刺史府的議事堂是最大的建築,曾經孔融就是在這裏接見的龍騰小隊,也是在這裏那年他們初識禰衡、王子法、劉孔慈、左丞祖等人。
現在議事堂依然高朋滿座,其樂融融,最上坐之人正是一臉稚氣的孔謂,此時的他正一臉得意,聽著下麵之人的吹捧。
而下首還有五六人,正舉杯吹捧孔謂之人,正是王子法的朋黨——劉孔慈。
龍騰小隊毫不客氣地直接闖入,孔謂首先看到,驚叫一聲,一頭鑽入了桌子下麵。
劉孔慈莫名其妙地轉頭,然後大驚失色,他慌忙放在酒杯,戰戰兢兢地抱拳,說:“小人見過幾位尊師,不知大人為何匆忙趕回?又為何一臉怒容?”
李木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我可沒不是你尊師,更沒你這樣的弟子,你滾一邊去。”
劉孔慈立刻連滾帶爬地閃到一邊,大氣也不敢出。
那年皺著眉頭對著上首的桌子說道:“孔謂你出來!”
孔謂忐忑不安不安地伸出頭,那年質問他:“誰許你開堂議事的?”
孔謂一聽,幹脆又爬上了椅子,坐直了身子,耿著脖子嚷道:“我貴為刺史,自然有權力開堂議事、管理政務!”
青瞳冷著臉說到:“孔夫人明令,你在及冠之年以前,不得插手政務,你忘了嗎?”
孔謂嗤笑:“婦人之仁,何敢妄談政事!倒是你,你一未嫁女子,拋頭露麵,甚至舞刀弄槍,甚為不雅吧?”
這句話可青瞳氣得夠嗆,如果他不是一個小屁孩,青瞳早上前收拾他了。
李木豪一見,心道:牛啊,敢這麼說大姐師,有勇氣!連他都不敢這麼做!
那年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他再問:“你母親和你小妹呢?她們就讚同你的這番舉動?”
孔謂得意洋洋地說:“婦人妄圖幹涉朝政,是為大忌,我已經命人將她二人困在廂房,讓母親督促小妹學習女紅,不得再妄議政事!而且父親既已歸西,父親的二位妾室在府中也已無用,我也命人將其送回了原籍!”
那年的怒火終於爆發,他大喝一聲:“立刻將你母親和小妹放出來!”
然後他一臉鐵青地對左右喝道:“閑雜人等立刻退出去!我們要處理家務!”
劉孔慈和那幾人慌忙站起,跑出了門外。
枯木對那三名山賊首領也低語兩句,這三名山賊頭領哪還有剛入城的桀驁啊,他們親見百姓對這幾人的崇敬,再見他們如此跟刺史大人講話,早就嚇壞了,現在一聽枯木讓他們也出去,如逢大赦,也立刻跑出了大堂。
李木豪立刻跟了上去,他對劉也慈等人說:“你們先別走!”然後一指偏廳“你們去那候著,別想跑啊!哼哼。”說完扭頭回到了大殿。
劉孔慈和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沒有護衛來看著他們,他們還是沒膽逃跑,隻好垂頭喪氣地走入了偏廳,一進偏廳,一眼就看到了兩名護衛,還有在護衛當中被五花大綁的王子法。
大殿中,孔謂依然梗著脖子吼道:“我貴為青州刺史,聖人之後!你們不過是幾個山外之人,謂受母親所逼,才認你們為師,這決非我本意!”
孔謂越說越激動,幹脆用手指著那年叫嚷著:“你們竟然把控青州軍政、架空本府,置我於何地?青州百姓能答應嗎?朝廷和諸侯能答應嗎?”
最後他得意一笑:“徐州府君和平原相已經發兵,助我除奸佞,本刺史勸幾位速速離開為上,本府慈悲為懷,不忍傷汝性命!”
那年氣極而笑,李木豪搶先回答:“徐州已經和我們青州合並,你可知曉?今日北海百姓得知我們是龍騰小隊,竟然跪滿長街,你又可知曉?”
孔謂一聽目瞪口呆,百姓跪滿長街倒也罷了,愚民不足以論,但徐州什麼時候和青州合並了?這是這幾個山外之人的功勞嗎?陶謙怎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