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南慶對外港口之一,幾年前算是南慶最繁華的一座港口城市。
但隨著葉家入駐南慶,生意中心也漸漸地發生了轉移,原本繁華的港口也變得蕭條起來。
但因為有著深厚的底子交通頗為便利,又加上背靠海景,倒是成了養老的好地方。
葉草自不是來這裏養老的,而是因為小葉子在儋州,小葉子才二十五歲,也遠遠沒到養老的地步。
小葉子之所以在此,是因為她的一位長輩,在儋州養老,她路過順道來探望。
得知葉草南下的消息,便與之約定在儋州相見,因此在此間多住了些時日,等葉草靠岸。
小葉子穿一襲青色衣裙,一大早便等在碼頭,五竹依舊黑巾蒙眼,手裏撐著一把傘為主子遮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仆從跟隨。
時值盛夏,小葉子額頭、鼻尖滿是汗水,像極了清晨那樹葉上的露珠。她手裏拿著一把團扇,快速地為自己扇風。
按說她可以在不遠處的茶棚裏坐著等,但是她迫切地想要見到葉草,卻是怎麼也坐不安穩,索性就站了起來,望眼欲穿地盯著海麵。
“小竹竹,是那艘船嗎?”但凡看到海麵上有個小黑點,小葉子就會問五竹,那是不是葉草所乘坐的船。
“不是。”
五竹目力極好,每每隻是冷冰冰回答這兩個字,便是連頭都不搖一下。
“哦。”
小葉子得到回答後,便會失望一小會,待看到另一個黑點時,又會激動而又緊張地問五竹。
“小竹竹,是那艘船嗎?”
“是。”
“哦。”小葉子習慣性的失望,忽然眼睛一亮,抬頭看向五竹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是。”五竹又冰冷的說了這個字。
“喂!哥!哥!”小葉子興奮地衝著那隻是個黑點的葉家1號呼喊、揮手,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個小孩子,全然沒她這老姑娘年紀的半分穩重。
葉草就站在船頭,身為宗師級強者,他看見了在岸上瘋狂向自己揮手的小葉子,也聽到了她的呼喊。
作為回應,葉草隻是淡然一笑,衝著碼頭方向稍稍舉起右手,一派從容淡定。
“五竹,看見我哥了嗎?他看見我了嗎?”小葉子方才呼喊太過用力,現在說話有些沙啞。
“在船頭,在揮手。”五竹說話言簡意賅。
“哥!我在這裏!這裏!”小葉子一聽葉草能看見自己,更加賣力地揮舞起雙手,似是發了癔症一般,碼頭上的其他人都用異樣模樣看她,她卻渾然不顧。
船漸行漸近,最終停靠了岸,那水手將下船的板子布好,葉草帶著四梅踩著板子走下了船。
“哥!”
小葉子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來,也顧不得什麼大庭廣眾,一下子就紮進了葉草懷裏。
對比起十年前,小葉子長的更高了些,原本隻到葉草肩頭,現在已經長到其唇角了。
“你啊,都這麼大人了,做事還這般毛糙,嗓子都喊疼了吧。”葉草笑著撫了撫小葉子的頭。
“我見到哥高興嘛。”小葉子略帶撒嬌地說道。
“好,讓哥好好看看你。”
兩人放開了懷抱,葉草托著自己的下巴,選媳婦一樣審視起小葉子,弄的小葉子還有些小緊張。
對比起十年前那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如今已二十五歲的小葉子就像是個熟透了的桃子,白裏透紅讓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