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侯謝玉看似不參與黨爭,對譽王以及太子兩不相幫,實則暗地裏早就投靠了太子。
或許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東宮可是葉草重點監視對象,哪裏能瞞得住他。
他呢,也算是有些實力,領兵打仗是個好手,若是擋了自己路了,他不介意把名冊交給卓鼎風,讓他們來個窩裏鬥。
不過現在嘛,還得先留著,那可是太子的一員大將,沒了他太子如何與譽王掰腕子。
對了,還得先將霓凰弄回雲南去,免得在京都影響自己施展扶龍之術。
相處多年,葉草深知霓凰的性格,梁帝如此對雲南,她或許會對皇家有所不滿,但絕不會同意穆青造反的。
葉草遇見霓凰的時候,她已經十五歲了,思想已趨於成熟,也即是那‘心鎖’已成。
再加上這些年,葉草也沒想著給她解鎖,而且百般寵愛她,以至於她還是‘愚忠’思維。
事起倉促,容不得霓凰打擾,而且此事若成,她也能跟聶鐸雙宿雙飛、長相廝守。
奪位凶險萬分,容不得半點婦人之仁,也不能摻雜一絲半點的感情。
這天,霓凰從宮中回來很是氣憤道:“宮中婦人真是惡毒,不下於百萬敵軍。”
越貴妃今日裏召霓凰入宮,言說什麼思鄉情切,找霓凰來談談家鄉這些年的變化,卻隻一個勁地讓霓凰吃東西。
霓凰不吃,她就假意摔倒,將摻有情絲繞的酒,向霓凰潑了過來,險些就投射入其口中,弄濕了她衣服。
“啊喲,快,快扶郡主換一身衣裳。”越貴妃急忙言道。
可就在霓凰在換衣服的時候,越貴妃竟縱容司馬雷往裏衝,若非有月兒擋著,非得被其看去了不成。
“太子,你帶司馬雷進宮,怎麼不看好他,倒是讓他迷路了去。”越貴妃一句話,竟是把個司馬雷不敬,說成是迷路,氣的霓凰當即就離開了皇宮。
“京都凶險,那便回雲南吧。”葉草借機言道。
“我剛拒絕了婚事,陛下是不會輕易放我回去的。”霓凰無奈道。方才拒絕了婚事,這個時候就請求回雲南,梁帝一定會認為她心有不滿的。
“南楚有異動,穆青也會留在京都,梁帝不得不放你回去。”葉草遞上來一份軍報,這是他讓雲南那邊發過來的。
一式兩份,另一份,現在應該已經在梁帝的案幾上了吧。
倒也不是謊報軍情,而是真實事件,自南楚打了敗仗之後,可謂惶惶不可終日,天天都是異動,隻不過葉草這次讓人將之報上來罷了。
“可青兒……”霓凰擔憂道。
“無妨,有我在京都,可保其無恙。”葉草信心滿滿。
“好吧。”
過不多久,霓凰便又被梁帝叫進宮去,命她即日啟程回雲南,鎮壓南境。
至於穆青,梁帝則借口說,太皇太後舍不得這個孩子,眼看就要過年,要留他在京都過年。
梁帝還感傷道:“近些時日,皇祖母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了。”
“霓凰領旨。”霓凰領旨之後,暗中與梅長蘇告別,便匆忙返回雲南。
“呼—”梅長蘇長舒一口氣。
“呼—”葉草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