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就一件事:彈劾謝玉,罪名如下。
第一,派卓鼎風殺害內監與禁衛軍,罪同謀逆。
第二,調用巡防營私用,罪同謀逆。
第三,私放倒賣軍需的前禮部尚書之子,此乃欺君。
第四,動用江湖勢力鏟除異己,是為買凶殺人。
第五,結黨營私,以權謀利
……
總而言之,大到謀逆,小到貪汙受賄,隻要是罪過,隻要是挨得上邊的,譽王都讓人給謝玉安上。
謝玉簡直就是,開天辟地第一罪人,是反派的代名詞。
“夠了!夠了!”禦使們還沒說完,梁帝就已經氣的聽不下去了。
梁帝大手一揮,命道:“謝玉一案交由譽王主審,三司協理。”然後就怒氣的衝衝地走了。
“完了,全完了。”太子得知此事後,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是徹底輸了。
父皇這是放任譽王,將自己一腳踩進泥裏啊。這一場搏弈他一點籌碼都沒有了,終究落了傾家蕩產的下場。
“美人,來,來……”太子放棄了掙紮,開始沉迷於酒色之中。趁著譽王沒有登基好生快活快活吧,不然等譽王掌權,憑著這麼多年的恩怨,哪還有他的活路。
譽王主審謝玉一案,當然不會給他任何情麵,嘩愣嘎嘣直接命刑部將謝玉給鎖拿下獄,然後查抄了整座寧國侯府。
至於長公主的兩個兒子因為是皇親,所以不做株連,其女兒當晚因難產去世,為卓家生下來一位男嬰。
謝家女兒的臨終遺願是:把孩子給卓家。
卓家因首告有功,加上是被謝玉蒙騙,本著法為生民而立的原則,卓氏一幹人等全部放回,從今往後不得踏足京城。
巡防營副統領‘歐陽遲’私調巡防營,違抗國法免去官職,判秋後處決。
其實審理謝玉一案,也要不了多複雜,單單是昨晚他調用巡防營為私用,就已經是死罪了。
譽王可是親眼看到的,謝玉想抵賴都做不到。
待得宣判時,判決書上麵都被‘死’字給填滿了,謝玉真個是罄竹難書的罪人。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懸鏡司掌鏡使夏江一人一騎回京了,原本已經在擬旨謝玉說立即處死,梁帝突然又延後再說了。
“夏江跟梁帝說了什麼?”葉草很好奇,謝玉的罪名明明白白,滿朝文武這麼多雙眼睛在看著,夏江到底跟梁帝說了什麼,讓他又有猶豫了。
原本這個問題該由四葉來回答,但四葉目前跟陵王去了南楚,四葉處一應工作則由一葉接管。
一葉回答說:“夏江回京後,第一時間就進了宮……”
夏江進宮之後,也沒直接為謝玉求情,而是向梁帝彙報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梁帝先忍不住問了一句“關於謝玉一案,你怎麼看?”
“謝玉之罪自是罄竹難書,隻是臣覺得,謝玉倒的實在太快,也太烈了些。”
僅僅這麼一句話,就讓梁帝猶豫了。
梁帝不傻,知道謝玉這件事全都是譽王在背後推動,可要做到這件事,需要動用很大的力量,朝堂、江湖等。
種種跡象表明,譽王快不可控了。
謝玉要殺,但不能這麼快就殺,譽王的對手還沒有成長起來,還需要留著他這個活靶子,並且得讓譽王覺得梁帝有赦免謝玉的意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