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你在看什麼?”梅長蘇披著大氅,倚著門框溫柔地問飛流。
“蘇哥哥!”見得梅長蘇醒來,飛流歡喜非常,立即跑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咳咳咳……好了,好了。”梅長蘇笑著,拍了拍飛流的背。
“蘇哥哥,給。”飛流將竹片遞給了梅長蘇。
“!!!”頓時間梅長蘇臉色大變,隻見竹片上麵寫著“衛崢在穆王府”。
“飛流,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梅長蘇有些慌張,在自己昏迷這段時間裏,到底發什麼什麼恐怖的事。
“老爺爺,白胡子老爺爺。”飛流沒頭沒尾的說道。
“算了,算了,你去把甄平他們都叫過來,快去。”梅長蘇也懶得猜飛流說什麼,催促他把甄平等人叫過來。
“嗯!”飛流健步如飛跑去議事大廳,甄平他們此時正與藥王穀在議事廳議事,議題是‘衛崢去哪了’。
梅長蘇回到房間,將手中竹片丟入碳火盆中。
“噠噠噠……”竹片方才燃起,一大幫人便衝進了房間。
“宗主!”
“宗主!”
“宗主!”
眾人激動非常,有那感性的已經哭了出來。實在是梅長蘇這次發病太過嚇人,他們真怕梅長蘇醒不過來。
“告訴我,衛崢怎麼了,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這……”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黎綱,你來說。”梅長蘇點將。
“宗主,事情是這樣的……”黎綱將衛崢被懸鏡司抓住,後來又忽然消失的事說了一遍,到現在為止,他們都還有些雲裏霧裏的。
到底是誰劫走了衛崢?懸鏡司的人顯然不可能,靖王那邊也沒聽說過有這場行動。
“呼—”梅長蘇長舒一口氣。
所幸沒有暴露,最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自己肩負七萬忠魂的冤屈,在沒有還他們清白之前,絕不能輕易死去。
“備車,飛流跟著我就行。”
飛流充當車夫,快馬疾行,帶著梅長蘇來在了穆王府。
“蘇先生,這邊請。”白衣早已在門口等著,見得梅長蘇到來直接將之引了進去。
白衣並未領著梅長蘇直接去見衛崢,而是領著他去見了葉草。
葉草正坐在院中石桌前,穆青站在他左邊,一葉站在他右後方,鳳兒則站在他腳邊。
“蘇某拜謝葉先生。”見得葉草,梅長蘇恭恭敬敬,向其行了一個晚輩大禮。他是打心眼裏,感謝葉草救了衛崢。
為了避免梅長蘇的身份暴露,進而牽連到穆王府,葉草無奈,隻能出手相救衛崢。
戰場上起的那濃霧可以看做是煙霧彈,在濃煙中,雖不能視物,但葉草早已能做到聽音辨位。
找到囚籠、斬斷鐵鎖、抱起衛崢、上鳳兒,這一係列動作完成,葉草幾乎沒有花費一分鍾,剩餘兩分多鍾足夠他帶著衛崢跑走了,就是把鳳兒累的夠嗆。
“嘭!”
葉草一掌拍向石桌,頓時間堅硬無比的石桌,成了一堆碎石。
葉草對著梅長蘇怒吼道:“梅長蘇,你們江左盟都是一群蠢貨嗎?”
“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我,黎綱、甄平甚至於飛流都有可能被擒。屆時整個江左盟,靖王府包括我穆王府,都會麵臨滅頂之災,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