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櫻桃急忙站起身來,與秦武卒一起向進門的瘦弱男子躬身一禮。
“咳咳……”老板用手帕捂著嘴,躬著腰劇烈咳嗽著,一聲一聲宛若打鼓一般,在兩人心頭響起,兩人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秦武卒。”
“小的在。”秦武卒上前一小步。
“你不是想殺人嘛,那就去殺吧。”老板言道:“除了東廂房的那一位,所有人都去殺了。記住,別發出動靜,不然你知道後果。”
東廂房就是葉草所住的房間。
秦武卒一聽,怔怔的看著老板,一臉不可思議道:“老板,我們終於要開黑店了嗎?”
他太興奮了!
他早就想開黑店,那個來錢快。正所謂修橋鋪路無屍骸,殺人放火金腰帶,
光靠打工,他什麼時候能攢夠錢為櫻桃贖身,尤其還在這麼精明的老板娘手底下幹活,今天他不就虧了二兩銀子。
他不止一次向老板建議,自家要開黑店。
這裏開黑店,可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百裏無人煙,誰都不會注意到,也沒有來管;還有老板以及老板娘那一身絕頂武功。
這兩者結合起來,不開黑店實在是資源上的一種極大浪費啊。
可老板卻是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絕不會在客棧裏動手”。
沒想到啊沒想到,就在今天,老板終於絕頂開黑店了。一想到能很快就給櫻桃贖身,秦武卒就充滿了幹勁。
以他的武功,以他店小二的身份,要弄死那些個商旅以及保鏢,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不僅沒有發出聲響,甚至殺人之後,還會恭敬地說一句:“那客官,您慢用啊。”之後躬身關門,退出房間。
這一趟下來,他少說也摸出了兩百兩銀子,我的個乖乖,這可得賺到什麼時候去。
開黑店!開黑店!
秦武卒磨刀霍霍,隻感覺幸福的日子向自己招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板沒同意他去殺葉草。
而秦武卒不知道的是,老板是特意將之打發出去的,他有話要問櫻桃。
“怎麼樣?”
“奴家已確認過,那人身上無半分內力,勁道也是不足,宛若不會武功的讀書人。”櫻桃如此稟報道,而她所的那人是葉草。
她之所以入葉草房間,乃是受了老板的指使,不然她又如何會主動送上門去,又如何會忍氣吞聲,光著身子挨著凍,在浴桶外麵給葉草搓背,好歹說也是這窯子裏的頭牌,有資格甩臉子的。
“好,很好。咳咳……”老板就這樣咳著離開了。
此時,老板娘也從外麵走進來,她小聲對老板道:“當家的,那頭畜生我已經下藥了,沒個一天是醒不過來了。”
老板娘口中的畜生,指的是如來。
“辛苦你了,我的妻。”老板深情地看著自己的愛妻,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老板娘卻是對老板不離不棄,陪著他經曆人生低穀。
“你我夫妻一體,說什麼辛苦。隻是你真的決定那麼做嗎?他可是葉草,是能跟王仙芝打成平手的人,即便現在跌境了,也不能保證他沒有後手。”老板娘擔憂道。
“我知道,可是我的時間不多了,機會也隻有這一次,我不能錯過。隻要吃了他的心,我必定能重回指玄,說不定還能借機突破至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