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草展開信件來看,隻見上麵寫道:
葉公子台鑒,玉台拜上,冒昧之處還望見諒。
我本是吳素王妃一劍侍,一生效忠王妃,今有王妃之子“徐鳳年”武道初成,欲往北莽一行。
然北莽豺狼虎豹甚多,徐鳳年身份又極其特殊,玉台恐其有萬一。
故鬥膽懇請公子,徐鳳年途中暗中還請多加照顧,保全其性命即可。
趙玉台手書
葉草看罷信件,當即便催動法力,立時間就有火在其掌中生成,信件頃刻間化為灰燼。
“信我已收下,信中所托之事,葉某必定辦好。”葉草如是對徐濮說道。
“徐某告退。”
徐濮這一退,就直接退出了敦煌城,宣告了十多年的潛伏任務結束。
葉草收到一封信,徐濮也同樣收到一封信,是徐驍寫給他的,大意就是:敦煌城因為有了葉草,放棄原先暗中控製的計劃,徐濮等一應暗探,全數撤離敦煌返回北涼。
“確實也該結束了。”次日清晨,葉草也起身出了敦煌,兩年蟄伏這一次,他要重新挑戰王仙芝,若是這兩年來王仙芝沒有進步的話,必要殞命其劍丸之下。
當然了,若是路上碰見徐鳳年,他也會照顧一二。不過根據他所了解的情報指出,徐鳳年如今實力不妥,金剛之境也僅差臨門一腳。
不是北莽腹地,隻要自己不大聲嚷嚷說“我是北涼世子徐鳳年”,想來也不會遇上什麼威脅。
而事實也正如葉草所預料的那般,徐鳳年一路上雖然有些波折,卻僅僅隻是疥癬之患,不僅不能對他造成傷害,還增加了他的閱曆與能力。
而最重要的是,他很聰明,不僅沒有大聲呼喊“我是北涼世子徐鳳年”,更是易容喬裝了一番。
北涼王府有大量的能人異士,其中有一個叫作“舒羞”的,據說原本是苗疆一個教派的聖女,最善於易容,所作的人皮麵具堪稱一絕。
隻可惜了,他是個好人。而好人向來是多災多難的。
還沒到北莽腹地,就遇上了棘手人,北莽第一高手‘拓跋菩薩’的兒子‘拓跋春隼’,以及北莽魔頭第六的端孛爾回回,第7的彩蟒錦袖郎。
之所以對上這三位,乃是因為徐鳳年同情心泛濫,見到一群牧民被鐵騎們驅趕,迎頭去撞那遷徙的野牛群。
“轟轟轟……”萬馬奔騰的場麵很震撼,其實萬牛奔騰的場麵同樣震撼無比。
在狹小的山穀之中,牛群一字排開,頭上犄角衝前,卷起滾滾塵土,塵土之中還夾雜著黑色。
徐鳳年見到這種情況,當時就同情心泛濫了,多忘了這群牧民是敵國子民,不僅出手殺了驅趕他們的鐵騎,還救他們去了安全地方。
可結果呢,這件事是拓跋春隼的一個小娛樂,其帶著兩位魔頭保鏢找到了牧民。
牧民為了生存,毫無懸念地將徐鳳年交了出去,可憐的徐鳳年啊,一人要麵對三個高手。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徐鳳年被打的很慘,快死的那種。
“小子,今天我就告訴你,別以為自己天賦高就怎樣,金剛又如何,還不是死在我手裏。”彩蟒錦繡郎手一抖,袖中即出現一條彩蟒張開嘴來咬徐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