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小沫眼珠子瞪地更是圓滾滾起來：“皇，皇後？”
“蘇念呀，你輪回轉世，忘記前塵一切，倒是活的輕巧。你可知朕困於山河圖中有多孤獨寂寞？”
“我，我不是……”
“閉嘴！”
男子捏的宣小沫更疼地幾分，“朕本想殺了你，可朕改變主意了。”
說話間，男子唇角再次揚起一抹弧度，他意味深長地笑道：“朕現在不打算殺你了，朕要幫你。”
“你……你什麼意思？”
“朕要幫你複活。”
男子湊近宣小沫的臉，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他的目光射進宣小沫的眼底，仿佛能看透她的心。
“你應該想活下去吧？自己的身體不該被別人霸占，鳳舞越是誰？是你的朋友嗎？還是你的親人？她憑什麼霸占？”
男子貼近宣小沫的耳邊，輕聲道，細若蚊蠅，卻字字誅心。
宣小沫承認，她想活，她之前相信，君無憂可以讓她活，或許等他恢複所有仙力後就可以。
但她不確定。
“還有君無憂。他現在可能忘記了你，可你知道如果他想起你來，或者是你的前世，你猜他會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
“君無憂本是明月山上的仙草，他本可以位列仙班，本可以自由自在，可為何沒有了肉身？為何被困於玲瓏仙鐲之中？你猜，是誰幹的？”
“我怎麼知道？”
“慕容蘇念。”
“……”
“你的前世，她殺了君無憂，君無憂如若想起什麼，你覺得，你還能留人間多久？或者說是，三界。”
“你為什麼……”
宣小沫還想問下去，麵前月色長袍紫金麵具下的男人卻突然消失。
你為什麼要幫我複活，難道想殺我的不是你麼？
宣小沫不懂。
她側眸看著床上還未醒來的鳳舞越，是呀，鳳舞越算是她什麼人，為什麼要霸占她的身體？
宣小沫如此想著，突然覺得心底特別鬱悶，她晃晃腦袋，自我安慰道：“沒有鳳舞越，我本來也就死了呀，和她什麼關係呢。
那個男人一直就想殺我，我為什麼要相信他？我是傻子嗎？不，我不是。”
“小鬼，給你看樣東西。”
君無憂飄進房間，攤在手掌心，遞給宣小沫一個東西。
宣小沫抬眸看著君無憂，現在他是她的朋友，可如若真像那人所言，或許真的有一天，他會親手將她消滅，讓她魂飛魄散。
如此一想，她不由一個寒戰。
“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