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很好,晴空萬裏,雖入初夏,卻並不燥熱,氣溫恰到好處。
鳳舞越和若水在彎彎繞繞的巷子裏穿來穿去,終於到了一處不起眼的院子前,可走近了才發現,院門上掛著鎖,家裏並沒有人。
“你們是來找小葉呢?”
突然,一個大娘好奇地湊過來,問。
“對。”
若水溫聲道。
“小葉家出事了,這倆兄妹應該在警局呢。”
“出什麼事了?”
鳳舞越和若水異口同聲地問,倆人皆是緊張起來。
大娘頗為同情地道:“唉,可憐人兒呀,這倆孩子本來就沒了爹媽,這回連唯一的親人都沒了,真是可憐哪。”
鳳舞越與若水剛到警局門口,便迎麵碰上從裏麵走出來的韓笙。
“宣小沫,你來做什麼?”
韓笙問道,他又看向若水,不解,“林佳,你倆?”
“葉槿黎呢?”
鳳舞越問。
聞言,韓笙不由得提高了嗓門,似有不滿地道:“你找他幹嘛?你們是朋友嗎?”
“是。”
鳳舞越想也沒想便回道,一抬眼看到葉槿黎的身影,便馬上和若水一道走了過去。
韓笙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葉槿黎身邊的大叔,也就是他的父親,恨恨地將警局的門一甩,氣衝衝地離開了警局。
宣小沫見狀,不由心疼起韓笙來,便央求著讓君無憂幫她化為人形。
韓笙失落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正是沉思什麼時,見著宣小沫走過來,便抬頭嗆了她一聲:“你來幹嘛?你不是去找葉槿黎了嗎?”
宣小沫心疼地坐在韓笙身邊,溫聲問道:“我明白你的難過,畢竟沒有什麼孩子能接受父親有私生子的,可是……”
“你在胡說什麼呀?”
韓笙打斷她道,“什麼私生子?你該不會以為……”
“難道不是嗎?”
宣小沫吃驚道。
“廢話,當然不是。”
韓笙欲言又止,但思索半晌,終道,“我討厭葉槿黎,是因為我的媽媽是因為救他才死的。”
“你媽媽為了救他?”
“我爸爸和葉槿黎的爸爸是好兄弟,五年前,他爸爸,我媽媽,還有葉槿黎坐公交車時發生事故,葉槿黎的爸爸當場便死了。
我的媽媽坐在葉槿黎身邊,她拚死把葉槿黎推了出去,然後公交車爆炸了,葉槿黎毀了容,我媽媽卻……卻死了。”
韓笙吸了吸鼻子,抽泣了一聲,但並未落淚。
“可是……”
宣小沫本想說,可是這也不能怪葉槿黎,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隻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失去親人的痛,她有什麼資格呢。
“我並不是因為這才討厭他的,主要是因為葉槿焓。發生事故時,我媽媽並沒有死,她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
本來醫生說她還是有希望好起來的,可那天晚上,我看見葉槿焓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邊,手裏拿著一隻燃燒的香,我看見她在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