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眼睛一亮，倏地看向女子，雙眸刹那間烈焰熊熊：“楚瑤笙！你當真用了他的心髒？”
“一派胡言！我怎會使用他的心髒？”
楚瑤笙同樣怒不可遏，她看向鳳舞越，道，“慕容蘇念，你休要在這裏血口噴人！你這個明月山的罪人，殺害青龍的罪人，害我終生無臉見人的罪人！”
“急什麼？”
鳳舞越不慌不忙地道，同時瞥見手腕上玲瓏仙鐲閃爍微光，想來玲瓏仙已快近了。
“既然你已經毫無靈力，留你便無用了。”
楚瑤笙冷聲道，後轉眼看向朱雀，“我可沒那麼多時間，你若想拿到青龍之心，最好不要再阻攔我殺她！”
“楚瑤笙，是吧？”
鳳舞越唇角勾起一抹鎮定自若而又輕蔑的笑容，“如此急切地想要殺我，是怕我想起什麼嗎？或許你才是那個罪人吧？明月山的罪人，殺害青龍的罪人。”
“閉嘴！”
楚瑤笙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後退一步，“不對，你不是慕容蘇念！她體內已經被釘入斷魂釘，丟到萬骨淵，一絲一毫的魂魄都不會留下！”
“什麼？斷魂釘？你們明月山可真是好手段呀！”
朱雀突然一臉驚愕，眉頭緊蹙，眼中除了憤怒，不可思議，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那你這數千年來都在等什麼？”
鳳舞越繼續雲淡風輕地問道，“你方才還說慕容蘇念入了輪回，如今又說她不該入輪回，怎麼，不過片刻之間，便自我否定了麼？
朱雀告訴我，你是在他尚於賀蘭古城被封印之際與他定下約定，你既和他有如此約定，自然料到慕容蘇念會出現，並用她的血解除朱雀封印。
所以，你心裏清楚，斷魂釘不會讓她魂飛魄散，當然，或許隻是不確定。
你希望等慕容蘇念蘇醒，以能幫你恢複容顏，可你又怕她，因為曾是她給你留下這傷痕，或者說，她應該不會主動幫你，因為你……曾經殺了青龍！”
鳳舞越厲眸射向楚瑤笙，看著這犀利帶刺的眼神，楚瑤笙突然一個趔趄，她記得這種眼神，當年慕容蘇念在她臉上刻下“青龍”二字時便是這種眼神。
“你胡說！”
“你為何要讓朱雀帶我來此處？你根本不會將青龍之心交出來！就算殺了我，你也不會！”
鳳舞越不卑不亢地厲聲道。
楚瑤笙步步後退，肉眼可見的心虛，而後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於鳳舞越的手腕，不由地勾唇冷笑道：“說實話，我倒真是隱隱期待過你能恢複我的容顏，可顯然，你如今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不過，我想，有一人或許有那種靈力助我。”
看著楚瑤笙唇角冷笑更深幾分，青龍剛要開口，鳳舞越繼續徐徐道：“是玲瓏仙嗎？你方才一直盯著我的手鐲，是指望他能幫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