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林曼弄明白這四句話的意思後,他再也不是那一副我是中國通的樣子,不住地感歎:“這真是神奇文化,神奇的對話,看來我學習的還是不夠深刻…”
項大爺這時臉色終於有點好轉了,倒不是因為謝林曼的表現和態度,他的臉色的轉變是因為項蓬勃和圓子勸了他半天,這時項大爺對謝林曼說:“這回知道了嗎?我們中華文明博大精深,尤其是老祖宗留下的玩意,那不是你個外國人研究幾十年就能研究明白的。”
說到這,項大爺突然話鋒一轉問謝林曼:“你剛才說你來中國是為了一個鬼魂的課題!你是打算寫個鬼怪小說呀。要是這樣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
說完這話,項大爺拿起勺盛了一勺鬆仁玉米遞到了小小項嘴邊,而謝林曼則是給項大爺更正到:“是靈魂學,我也不是寫小說,是論文,關於靈魂的論證和存在機製,不過說到人,我們之所以跟著蓬勃一起來,也是因為人這個事,格倫跟我說蓬勃認識一些這方麵的專業人士,用中文來說,應該是叫道士吧…”
由於接受了地地道道的中國道門老輩對話話裏藏話的洗禮,謝林曼眼下對於自己的東方文化根基已經不夠自信了,所以在提到道士二字時,他的語氣明顯底氣不足…
這下項大爺可拿起來了,正兒八經的給謝林曼講解了一下道士,道家,道門的分別,那話三讓他說的,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再看謝林曼,果然是沒聽懂呀,不過人家可是能給心理谘詢中心做培訓的人物,所以,那思維意識不是項大爺一頓繞口令就能搞糊塗的,等項大爺說完了話,謝林曼開口說到:“那麼,我先來說明一下我們這次的課題,也方便項先生給我們安排人。”
然後謝林曼就講起了他的課題,而謝林曼第一句說的竟然是:“首先,我們這個課題是由埃克斯公司讚助的!目前前期活動經費已經到位,雖然錢不是很寬裕,但是,項先生你放心,你為我們安排的人,絕對是每小時8.3美元的標準薪酬!”
謝林曼說到這裏,期待的看著項大爺和海恩,他覺得,隻要自己把價錢開出來,這事就妥了,可是海恩和項大爺的反應,卻完全出乎謝林曼的預料。
隻見海恩看了看項大爺說:“項大爺,你能理解嗎?這些外國人為什麼要花錢花時間研究這些呢?”
項大爺嗬嗬一笑說:“其實這事很簡單,就是有錢有時間沒事幹,所以就開始變著花樣的作死唄。”
謝林曼很尷尬,他對項大爺說道:“項先生,那麼你覺得如何呢,這個價格已經高於國際標準了,是不是好找人呀!”
海恩和項大爺聽完了謝林曼的話後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神裏看到了一個詞:“萬惡的資本主義…”
然後,海恩看到項大爺這就要點評資本主義了,立馬攔住了他的話頭說:“項大爺,還是我來吧,你們倆不在一個頻道呀。”
項大爺點了點頭,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對海恩說:“也好,那就你來吧…”
海恩這時轉頭看向了謝林曼,他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跟眼前這個老頭交流,這個人語言能力很強,關鍵是,在這個人的心裏,有一套他自己的東方思維邏輯,想了一會後他對謝林曼說:“謝先生…”
可是這時候謝林曼卻打斷了海恩的話說道:“海恩先生,我承認,我對於東方文化確實有某些誤會,但是,閣下對於我們的文化看來也有些誤解,我的名字是謝林曼·伯勞,所以,請叫我謝林曼而不是謝先生,另外,我姓伯勞,不是姓謝…”
其實海恩直到開口說話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說,畢竟他也不知道他的話這位謝林曼能不能理解,而謝林曼無疑是給他找出了其中糾結的地方,還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問題。
這下海恩終於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了,於是他問謝林曼:“謝林曼先生,錢不錢的先放一邊,其實這裏麵也是有各司其職一說的,不是說你出錢就有人來幹的,那麼你首先要說明白一件事,你來我們國家做研究課題有沒有參考,比如某些…”
說到這海恩終於詞窮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老外形容那些怪力亂神的事,而謝林曼則是接口說道:“你指的是檔案和資料吧!”
海恩點頭說:“對,就是那些,你既然是來研究課題的,那麼你又是參考什麼事,或者說你有什麼資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