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綁架小小項這個事,韓彬是支支吾吾的,態度很不明朗,而韓雪更是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海恩停下三輪,腳剛一落地一轉身就給了韓彬一個大耳刮子,抽完了之後,他就問韓彬:“你現在含糊了,當時打我的時候,你下手不是挺狠的嗎?”
韓彬捂著後腦勺,呲牙咧嘴的說:“我這剛當了你師弟你就這麼打我,還有沒有天理啊,我發現你越來越像我爸爸了!”
海恩沒好氣的說:“你還真是抬舉我了,我才發現,你是欠揍,正事你就磨磨唧唧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你折騰的可是相當起勁啊!”
韓彬捂著後腦勺說:“師兄啊,你比我爸爸還不講理呢,我爸爸都是先問後打,你這先打後問,都不帶通知的啊。”
海恩看著韓彬的這個態度,這小子的脾氣他也算摸清楚了,這就是小時候沒少挨打,這長大了心裏有陰影,一挨打第一個先想起來韓天棟。
韓雪這時開口說道:“都少說兩句吧!”
海恩轉眼看向韓雪說:“還有你,就你這害人坑人的主,居然還有顧慮的時候?當時坑劉梅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猶豫過!”
被海恩這麼一說,韓雪底下了頭不吭聲了。
這時韓彬則開口說道:“師兄啊,不是我們這嘴碎叨,動小小項那就是動六壇,在本市,這個可是捅破了天的勾當,隻怕到時候…!”
海恩叉著腰看著他們倆說:“就因為劉梅是個普通人,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往死裏欺負,就因為小小項背後是六壇,你們就慫了!”
韓彬轉著眼想了想說:“哎,師兄,我發現,你是真狠,你插手的事,都是站在弱者一邊,剛才你說我們讓人欺負了,你去幫我們報仇,而且,在劉梅這件事上,你也是站在劉梅那裏,你這是要做弱者救星嗎?”
海恩一撇嘴說:“別跟我混淆概念,你們是我的外白,你們讓人欺負了,我當然要去報仇,至於劉梅,你們欺負劉梅還不是因為我?”
說到這他又給了韓彬一個耳刮子說:“還有,以後別給我轉移話題。”
韓彬捂著後腦勺,語氣委屈的說:“又打我,我是傷員。”
海恩冷哼一聲:“就你還傷員。”然後就不再說話,而是上了三輪向著老大家而去。
到了老大家,韓彬說明來意以後,老大這腿就有點軟,綁架小小項,那就是作死啊,項大爺和董四爺那要是真翻了臉,扒皮抽筋那是肯定的。
他再看海恩,這時他終於知道海恩的可怕之處了,雖然他並不知道,綁架小小項的意義何在,但是,他從這個事就看出來了,這海恩果然是真正的狠人,這家夥那真是敢想敢幹啊。
理論上來說,海恩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去挑六壇的房頂,隻要不是缺心眼,那是能離海恩多遠,就離他多遠。
畢竟六壇不止門人弟子眾多,而且,他們在本市幾乎可以算手眼通天,和六壇搞事,那絕對是自掘墳墓。
但是,這時候就看出這位韓天棟的大弟子得尿性了,在聽韓彬說了他現在已經是海恩的外白後。
老大隻是歎了口氣,然後拿起手機打開群聊就說了一句:“哥幾個,來我家聚齊。”
海恩一看心說:“不愧是掌門大師兄,真給師弟擋災,這人可交!”
老大放下電話一指他們家客廳右邊的一扇雕刻著符文符字的門說:“海世兄,幫我驗驗成色吧!”
然後他走到那間練功房的門前打開了門,然後左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海世兄,請!”
海恩走進那間屋一看,這屋子口窗福堂,六合八法俱全,內有陰陽,外主八卦,暗合九宮,明擺大周天運向,果然是個清修悟道的絕佳場所。
幾個人進了屋,老大隨手把門給帶上,然後他對海恩說:“海世兄,感覺我這道場鑄造得如何啊!”
海恩站在屋子裏,仔細感受了一下,竟然完全感受不到了那份塵世間的喧囂,他不由得感歎到:“果然是件好房子,等我…”
說到這,海恩暗自惆悵,等他以後沒有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了,他也要鑄造這樣一間練功房,可是,那一天真的等得到嗎?
海恩惆悵了一下,然後就想到一個問題,這屋子要說起來就是完全密封了,這能長時間待人嗎?
他把這個問題說出來,老大嗬嗬一笑,也沒有隱瞞,走到屋子西南角指著香案下麵說:“這裏有通風口,這屋子采氣不是問題。”
海恩順著老大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一個木質百葉窗,隻不過,那百葉窗已經漆成和牆壁一個顏色,如果不是老大指給他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海恩又左右環顧了這間屋子一番後說:“真是間好房子,好房子啊!”
由於這屋子裏除了供奉祖師爺的香案,沒有別的陳設,所以,老大搬來了一摞塑料凳子供大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