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京佐似乎對老瘋子極為看重,自己對其施展神通壓製毫不留情,卻不準許安化侍對其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之意。
安化侍瞬間感覺如山蓋頂,龐大無匹的威壓衝擊天靈蓋震落雙肩!
“前輩,我給他吃給他喝,究竟何錯之有?”
此刻的安化侍早已今非昔比,他一把推開長魚寧雙腿岔開,挺起九尺魁梧身軀倔強對抗。
這便是安化侍的執拗性子,不由分說不分青紅皂白便讓其屈膝臣服,這根本就不是安化侍這種人該有的調性!
“轟隆隆——”
一場妙入毫顛的法則對抗在庭院中展開,二人對真氣的駕馭都已登峰造極,薑京佐將神通大術完全施展在安化侍身上,安化侍亦將渾身真元凝聚到雙肩猛烈抬升,二者就這般不明緣由的杠上了!
“烘——”
濃鬱壓縮到極限的太古熔爐金焰瞬間全力迸發,紫黑魔氣和陰陽二氣也迅速流遍全身,安化侍施展出全部底蘊來對抗薑京佐,任憑腳下的大地承受不住寸寸龜裂崩塌也毫不認慫,自始至終都沒有彎曲一絲膝蓋!
“薑前輩,我看在陸潛的麵子上對你敬重,不代表我真就怕了你,你若是再這般不由分說胡亂施為,最終我保證你不會完美收場!”
此刻的安化侍宛若真神降世,熾烈的熔爐金焰和魔宗焰火交織如虹,看起來亦正亦邪強大而不可侵犯。
若說和薑京佐正麵對弈,安化侍自問應該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若僅僅是這種單純的壓製博弈,安化侍完全有底氣將其硬抗下來!
而見到如此神勇的安化侍,薑京佐的表情也第一次湧現出一抹詫異。
“僅僅隻過了不到五十年,怎可能會進境如此之快......”
“薑前輩,晚輩這些年一直勤修不綴,用四十七年獲得了常人將近五百年苦修之功,我勸你還是有話直說,想作威作福你找錯人了,小子我隻跪師尊不跪天地,更加不會跪拜你這位素不相幹者!”
薑京佐聞言眼角又是一瞥,很明顯安化侍的話已經觸動了他的心思,他不聲不響的收掉對安化侍的威壓,另一隻手掌五指張開也解除了對老瘋子的限製。
已經被徹底捏碎的房屋化成齏粉淩空簌簌凋落,安化侍感覺雙肩驟然輕鬆,當即也收起神通看向廢墟處。
“咳咳......咳咳咳......這是誰幹的......一點都不尊敬老人家哇......”
房屋廢墟剝落的最深處露出老瘋子的樣子,他罵罵咧咧的大吼大叫,根本沒有一點值得安化侍尊敬的樣子,不過此刻的安化侍已經對其徹底改觀。
若說之前隻是對其修為有些猜測,那麼此刻的安化侍則對其身份感到恐怖起來。
安化侍能夠看出,這老瘋子一點傷都沒有受,看來薑京佐剛剛是故意以大神通擒住他的,二者本就相熟,薑京佐也早知道他傷不了這瘋子。
“薑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化侍朝薑京佐問了一嘴,誰知麵前的薑京佐竟開始神誌恍惚起來。
“薑前輩?”
安化侍又問了一嘴,薑京佐還是不予回話,反而是晃晃悠悠沒走兩步便倒在了地上,就這般陷入了深度昏厥!
這下子安化侍著實是沒想到,他了來到薑京佐近前探查他的內息。
“沒有任何傷勢,隻是陷入了昏厥,隻不過體內真氣極其狂暴混亂,交雜在一起呼之欲出難以自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化侍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了,他感受到一股極其陰暗詭譎的力量在薑京佐體內遊走,這股力量很明顯完全不受薑京佐的掌控,而且和他身旁那柄漆黑的重劍之間存在著某種隱秘聯結。
“這究竟是什麼......”
安化侍看看薑京佐又瞧瞧老瘋子,一時間心念電轉想到了更多東西。
老瘋子折騰半晌後也安寧下來,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薑京佐,隨即便如避蛇蠍一般準備直接跑路,安化侍見狀立刻施展陽墓大貘,五道巨大墓碑瞬間拔地而起矗立在老瘋子周身,將他徹底圍困其中無法脫困。
“靈虛子前輩,我知道我困不住你,你也不需要再跟我裝下去了!”
安化侍略帶試探的喊出這句話,墓碑中的老瘋子果然渾身一震,雖說這動作微乎其微幾不可聞,但還是被安化侍的敏銳神識完美捕捉到了。
“我果然猜對了!”
安化侍瞬間堅定了心中的猜想,這位深不可測神神叨叨的老瘋子,正是想當初在桑田滄海巨壁前見到的那尊魔影,亦是道宗消失已久的掌教靈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