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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明白
世間有一種思緒
無法用言語形容
粗獷而憂傷
回聲的千結百繞
而守候的是
執著
一如月光下的高原
一抹淡淡癡癡的笑
笑那浮華落盡月色如洗
笑那悄然而逝飛花萬盞
誰是那輕輕顫動的百合
在你的清輝下亙古不變
誰有那灼灼熱烈的雙眸
在你的頷首中攀援而上
遙遠的憂傷
穿過千山萬水
縱使高原上的風
在法國西餐廳用過晚餐過,顧清明送方夢琳回到了方家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便調轉車頭離開,和這樣的他相處下去,方夢琳越發覺得無力,一種莫名情緒一直壓在心中難受的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此刻覺得她方夢琳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悲,最可笑的人,為了不切實際的愛,押上了所有,迷失了自我,
就像一塊大石頭般壓在心口,難受的想哭出來,
她痛苦,悔恨,卻又這樣的無能為力,越想便越覺得難受,下樓取了車,一腳油門踩到底,在高速公路上狂奔,最後在一家酒吧停下,點了瓶烈酒,仰頭便是一大口,嗆得鼻子一酸,眼淚都快流了出來,煩悶的甩了杯子,砸了人卻猶然不知,
“這位小姐一個人嗎?這麼晚了不回家,很不安全的,不如我送你回家?”來著邊說邊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輕浮的男聲,打斷了方夢琳的煩悶,想安靜的呆著都不能如願,她轉眸看到一個有些斯文又有些花心的男人,看起來衣冠楚楚,卻不知是不是衣冠禽獸,
“滾開,”方夢琳拍開了他搭上來的魔抓,
男子也不氣餒,拍了拍肩膀,“心情不好?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靠靠,”說完便厚臉皮的坐了下來,方夢琳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正愁沒地發泄呢,他自己送上門來了,仗著自己酒勁上頭,用盡所有的力氣將一整杯酒毫不客氣的潑了過去,
男子震驚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客氣道;“嘿,夠辣啊,別給臉不要臉了啊,”
“放手,”手臂上傳來的痛楚讓她眉頭緊鄒,看著上一秒還笑意的臉現在是滿布猙獰,恨不得一巴掌直接甩上去,正準備動手的時候,便見那男子滿臉痛苦,另一隻手被人擒住牢牢困在身後,
來著一臉春風笑意,手微微用力,那衣冠楚楚便痛的呲牙咧嘴,
“你走吧,斯文人,不想動粗,”他後一秒便鬆開了手,整理著衣袖,神色愜意坐到方夢琳身邊,“怎麼,不知道感謝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嗎?”
方夢琳淡然,活動著被抓痛的手臂,“古辰,我真懷疑你每天其實什麼事情都不做,就盯梢準備隨時英雄救美來著,”
“哦?此話怎講?”他為自己倒了杯酒,卻沒有喝,
“職業,人民英雄,”
“這名字我喜歡,”古辰笑了出來,摸了摸鼻子,往沙發上一躺,修長的雙腿自然的交疊著,整個人在幽謐的燈光中略感修長,淡然開口,聲音卻在嘈雜的壞境中顯得如此清晰,“俗話說的好,不到黃河不死心,你到了黃河這心死了嗎?”
不到黃河不死心?是啊,她此刻到了黃河,心卻是應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