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嚴催促到
“哦,好的。”
何曉呆呆的回應了一句,立刻又拿來了一瓶,還沒放下,傅嚴一把接過來,仰起頭又吹了!
“再來一瓶。”
他搖晃著手裏的空瓶,一臉壞笑的看著何曉。
天啊,他有病吧。為什麼不一次性多要點?何曉無奈的說:
“傅公子,要不給你一次性多拿幾瓶?”
“不,就要一瓶,我酒量就一丁點,隨時到位,我一個人來的能喝多少?”
“我們這可以存酒。”
“我不需要,大嬸,我點一瓶酒可以嗎?”
“當然,您稍等。”
何曉又拿來一瓶,交給傅嚴,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再來一瓶!”
“你是來搗亂的吧!”
實在忍無可忍,何曉脫口而出。
“哈哈,被發現了,這就不好玩了。”
傅嚴站起身,挑釁的看著何曉。
“本來想看看你能忍多久,不過如此。”
何曉努力告訴自己,不可以生氣,不可以生氣。
“傅公子,如果您沒別的事,我先去忙了。”
轉身想走,逃開這“麻煩”。
“讓你走了嗎?”
傅嚴坐下,兩條腿交疊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畢竟是馬德裏的客人,來這裏是消費的。酒點多點少,都沒有哄客的道理吧。”
何曉歎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他。
“我去給您拿酒。”
傅嚴露出滿意的微笑,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
“您的酒。”
傅嚴端起酒,剛想再次吹掉,何曉打斷了他。
“傅公子,你到底想幹嘛?直說可以嗎?”
傅嚴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她
“叫我傅嚴!”
“傅嚴,你到底想幹嘛?”
放下手裏的酒瓶。
“終於開竅了,我要你陪我坐會,喝點酒,就這麼簡單!”
“對不起,我不坐台!”
何曉生氣了,鄭重其事的告訴他自己的立場。
“我沒有點你的台,隻是單純的想你陪我一會。”
這句話說完,何曉竟然看到他眼睛裏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孤單,但立刻被戲虐取代。
“或者你不介意一直這樣下去!”
傅嚴看了看桌上的酒。
“哎。”
何曉再次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坐在了傅嚴旁邊的沙發上。
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點酒。
“我不太會喝酒,希望你理解,這杯敬你,如果我有什麼冒犯之處,請你原諒。”
端起杯子,皺了皺眉,一飲而盡。
傅嚴看著她,就一直看著,沒有說話,更沒有反應。
何曉被盯的全身不自在,看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氣氛十分尷尬,男人不說話的盯著女人,女人低著頭悶不吭聲,這種感覺讓何曉抓狂,很想衝出去,但是又覺得不合適。
過了一會,傅嚴終於起身,點了一首歌——《平凡之路》。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 via via
易碎的驕傲著
那也曾是我的模樣
……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也穿過人山人
我曾經擁有著的一
轉眼都飄散如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
隻想永遠地離開
我曾經墮入無邊黑暗
想掙紮無法自拔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也渴望著
也哭也笑平凡著
……
“聽過這首歌嗎?”
“嗯……”
何曉看著屏幕,點了點頭。
“我很喜歡這首歌,‘它’和我很像。”
何曉轉過頭,看著他,剛剛他說了什麼?
傅嚴拿起瓶子,喝完了剩下的酒。
“對不起……謝謝你陪我。”
起身向門口走去,擺著手頭也沒回。
“走啦,改天見!”
何曉目送著他離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個人……
何曉說不清此刻自己是什麼感覺,他的無理取鬧讓自己氣憤甚至抓狂,但是剛剛他的反應,他的表情,他說的話,又是那麼憂傷……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何曉搞不懂。
最後他說:對不起……謝謝……,他竟然會道歉、會感謝,何曉笑了。
拿起三個空瓶子,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