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接過傅嚴的鑰匙開了門,扶著他走進了屋裏。
開了燈,屋裏一片淩亂,鞋東一隻西一隻的丟著,髒衣服扔了一沙發,桌子上也堆的滿滿的,吃剩的便當盒,雜誌,煙頭,煙盒,還有一層厚厚的灰塵。
顧不了那麼多,何曉把髒衣服抱到一邊,空出一個地方讓傅嚴坐下,看著滿屋子的亂七八糟驚歎不已。
“天啊,你多久沒打掃了?還是多久沒回來了?”
傅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咕噥了一句:
“你還有功夫管這些?”
也是,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
“你的醫藥箱在哪?”
“我這沒有醫藥箱。”
“那有沒有棉簽,創可貼,酒精,碘酒之類的東西?”
傅嚴用頭指了指電視櫃靠右手的抽屜。
“你看看那裏有沒有。”
何曉打開抽屜。一抽屜雜七雜八的藥,多半是胃藥,還不錯,有能用的東西,找到一瓶碘酒,半瓶酒精,紗布和膠帶。
抱著一堆東西,準備給傅嚴處理一下傷口,回過身,發現竟然沒地方放。
這也太亂了吧!
“抱著!”
沒辦法,把東西交給傅嚴,讓他拿著。
“衛生間在哪?”
“在後麵,臥室旁邊。我家又不大,你自己找。”
何曉顛顛的跑進洗手間,找了條幹淨的毛巾,又打了一盆水,端到了客廳。
“不用這麼麻煩。隨便弄弄就好。”
“閉嘴!”
何曉瞪了他一眼,她突然很不耐煩,這麼大一個男人,生活竟然一團糟,她真的服了。
被她一吼,傅嚴像個乖寶寶一樣,乖乖坐好,不再說話,盯著何曉看。
給嘴角,脖子消過毒,幫他清理好傷口,整個過程兩人一語不發。
傅嚴隻是看著何曉為自己弄這個弄那個,沒有絲毫的情緒,而何曉始終眉頭緊鎖。
“身上還有傷嗎?”
“不知道誒,就是這裏好疼!”
傅嚴指了指右側肋骨的地方。
“你幫我看看。”
說完大咧咧的脫掉了衛衣,何曉低著頭,仔細的檢查。表麵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伸手摁了摁,肋骨好像也並沒有事,傅嚴疼的“嘶”了一聲,何曉立刻放輕動作。
“應該沒傷到骨頭,天亮了買點‘雲南白藥噴霧劑’吧,看看怎麼樣,實在不行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傅嚴看著她緊張又認真的樣子,手不停的在身上摁來摁去,忍不住開口逗她。
“好看嗎?手感怎麼樣?”
天啊,他沒事吧?何曉立刻起身說:
“你有病吧!”
“哎呀,人家見你‘看’的這麼認真,還動來動去的,隨口問問嘛,不要生氣好不好。”
撒嬌的拉起何曉的衣角晃來晃去。
何曉再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甩開他的手。
“既然你沒事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記得買藥!”
轉身就想走,傅嚴立刻起身像沒事人一樣,大步走過去攔住了何曉。
“別走好不好!”
麵對傅嚴裸露的上半身,何曉突然意識到不妥,有點不自在的把目光移到了別處,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
“你已經沒事了,我也要回去休息。”
傅嚴發現了女人的舉動,故意又往前進了一步。
“誰說我沒事了,我這是強打精神,每走一步路身上就疼,我估計有內傷了,根本沒辦法自理,更別說自己去買藥了,而且我昨天一天沒吃飯,好想喝粥,你能不能做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