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強揉著腦袋，撿起枕頭，心裏其實已經慌得不行了，強裝著鎮定，大聲的說：
“媽，你這是幹嘛啊！”
陳紫英從床上起來，指著鼻子罵到：
“你這個畜生，還在裝傻，家裏的存折是不是你拿的？”
張建強心裏咯噔一下，眼神飄忽。
“什……什麼存折啊，我不知道！”
又一個枕頭丟了過來。
“媽！你這是幹嘛啊！”
陳紫英走到他跟前，一邊用拳頭“打”他，一邊說：
“還，還裝傻！”
“哎呀媽，疼疼疼，我裝什麼傻了。”
陳紫英停下手，掀開被子，相框就在被子底下，她拿起來指著問張建強。
“我跟你爸一輩子的積蓄就在這，不是你拿的嗎？”
“為什麼說是我拿的，不能是你記錯了或者遭賊了嗎？”
“你個畜生，還在狡辯，我跟你爸一天都在家裏，門好好的，遭賊我們能不知道？怎麼可能記錯，幾十年都放在這。”
張建強無力反駁，心虛的不行。
“前陣子你借錢，我沒給你，要跟你去醫院看看人家，怕別人欺負你，事沒辦了，錢沒拿到，你就走了，我當時就奇怪，怎麼就沒想到你這個畜生能幹出“偷”這種事！”
張建強低著頭，覺得很刺耳。
“媽……別，別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偷’啊……”
張齊民也走了過來幫腔。
“你快跟你媽說實話，是不是你拿的，是的話趕緊還給你媽，看把你媽氣成啥樣了！”
張建強一聽老爹說話就煩，他一直怕陳紫英，但是對張齊民從來不當回事，這也跟張齊民長久以來的家庭地位有關係，不耐煩的開口：
“哎呀爸，你別參和，跟你有啥關係，趕緊去廚房做你的飯去吧。”
張齊民也老大的不高興。
“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你說的是什麼話！”
陳紫英翻了個白眼，她也覺得張齊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馬上就問出來了，他非要瞎攪和。
“哎呀你趕緊過去吧！”
被陳紫英一吼，老頭很鬱悶，但是還是灰溜溜的回了廚房。
張建強有氣沒處撒，惡狠狠的回頭對老爺子翻了個白眼。
陳紫英用力的錘了一拳他的胳膊。
“哎呀媽！”
“是不是你拿的？問你呢？還是不承認是不是！”
張建強知道這個事瞞不住了，索性耍起了無賴。
“是是是，是我拿的好了吧！”
又錘了他兩拳。
“真的是你這個畜生偷的！”
“夠了，媽！”
張建強捉住了母親的手，輕輕推了一把，但是對陳紫英來說已經很大力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不可置信的瞪著兒子。
“你……對我動手？”
“哎呀媽，我怎麼會對您動手！這不是……你打的太疼了，我就輕輕推了一下，別生氣哈！”
他嬉皮笑臉的說著。
陳紫英喘了口大氣，強打著精神。
“那是我跟你爸一輩子的積蓄啊，是養老錢，棺材本，你怎麼能拿走？”
“哎呀媽，你跟我爸這不是還有我呢，你擔心個什麼勁？”
“我們能指望你嗎？我兒子是個什麼東西，我不了解嗎？我不管，你把錢給我拿回來，否則今後別進我這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