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落在司寒夜眼中,他隻是望著她,細細打量起她的五官,一直以來他都沒機會細看,如今活生生的人站在眼前,她的五官精致靈巧,如果不是那張揚的個性,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尤其她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還有那一口櫻紅色的粉唇。
怎麼想到日日夜夜與她朝夕相處,竟沒發現她如此吸引他。
“不聽勸,這可別怪為師了。”她冷聲大喝,召喚清流劍直飛而下,朝他劈來。
若真成魔,他必須死,盡管心中不舍,但於蒼生而言她這份微薄的師徒情算什麼。
“嗬嗬,那你會後悔的。”
司寒夜似料到她的意圖,一個大懸身避開了她的清流劍,將她拉到池邊,後背抵著池沿她被壓得動彈不得。
水氣侵濕她的發絲,水珠打在她的臉上,雖然狼狽但卻成為眼前人所想看的妖嬈嫵媚,尤其那緊咬唇的不服氣,讓人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在重汐的驚鄂之中,司寒夜低下頭堵住即將破口大罵的粉唇。
重汐也料想不到會出這個意外,整個人呆愣住了,待她清醒便聽到他在耳邊竊笑。
他笑眼微眯,師尊太有趣了,如果時間足夠的話……他還需要些時間消化體內的戾氣,這個新的身體還需要慢慢調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且就先讓她以為他們是不同的人吧,這樣一定會十分有趣。司寒夜替她將散落額前的散發別回耳後,“師尊,我們下次見。”
他說完,衝她眨眨眼壞笑,腕上的混元珠中紅光消失,體格也恢複到少年的模樣。
禁錮術終得到完全解除,她第一個想做的就是狠狠給眼前這個登徒子一個大嘴巴子,用力推開身上少年帶來的重量,毫不客氣的一掌掃起。
“啪!”這聲音極響。
“師尊?!”嗚嗚嗚,師尊為什麼打他啊?而且臉還那般火紅。
剛睜眼回神的司寒夜一臉懵逼。
神情無辜的司寒夜捂著已經微微腫脹的左臉,長這麼大,無論惹了什麼事,師尊從對他沒如此氣憤動手,這是第一次。
不察覺的嘴角帶笑,看來,這次他真的讓她十分生氣呐。
“毛才剛長齊,竟然就敢如此逾越無禮,目無尊長,看我不劈了你!”幾百年沒送出的初吻,竟被這小屁孩給奪了去,讓她如何見人,如果被那三個一肚子壞水的師兄知道,這輩子定是會嘲笑說她老牛啃嫩草,啃的還是自家後院的。
司寒夜一見她竟然都動家夥了,哪裏還乖乖坐以待斃,急忙跳開好幾米遠,哭喪著臉可憐道:“師尊,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你裝傻是不!”她怒瞪眼前一臉冤枉的少年。
“那我該對師尊做什麼呢?”
“你……你真的不記得了?”重汐一想到剛才那撩人的畫麵,騰地剛緩下的熱氣又浮了上來。
“我該記得什麼嗎?”司寒夜哭笑不得。
他睜開眼就被她送了一個大嘴巴子,到現在腦子還嗡嗡響,說話都還感覺腮幫子發疼,人還沒站穩她又送一腳給踹了好幾米遠,然後連清流劍都劈過來,這一連串的動作,如果不是他命大,有可能真給她殺了。
看來她真的氣得不輕,看來要馴服這隻小野貓有些費神。
“不該!忘了便好,沒忘,我會讓你很快就忘記。”重汐瞪著眼警惕打量眼前正無辜表情看她的徒弟,“你真是司寒夜?”
“不是我,這洞內還有別人?”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推開指在眼前的劍尖。
重汐見他一副求生欲極強的模樣,不似剛才那般無羈放肆,篤定就是此刻眼前的,是司寒夜本人沒錯,清了清嗓子,於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起來,她說打他是因為他心誌不堅被心魔所困才不得不出手,將剛才的受困的窘況一筆帶過。
“明白了嗎?為師這麼做是為了帶你出心魔的控製,這是在救你。”
“原來如此,那個讓師尊很生氣的人是我的心魔?”他憋著笑,祥裝天真好學。
“咳!是啊,多虧了你師尊機智聰慧,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裏,還能順利打通靈脈達到煉氣後期不成。”
總不能老實說,剛才是身為師尊的她打不過他這個入了心魔的徒弟,那可太沒麵子了,不過,原來司寒夜在魔丹喚醒後所藏的本性是如此無法掌控,看來日後需對他萬事小心,決不能再發生那樣的事情。
“咦?!師、師尊的意思是說,我們成功了!我能修煉了!”司寒夜大喜,作戲演全套,不難。
才煉氣後期麼?有些讓人失望呐,太慢了……他要更多。
“是呀,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她別開頭,無奈扶額搖頭,被人揩油開不能教訓,還得正經跟人解釋,順帶給自己做心理安慰,她這師尊做的真憋屈。
眼前這徒弟真不知道有時候說他聰慧好,還是缺心眼好,明明引氣入體後,體內波動的靈氣全身氣場都不一樣,這些顯而易見的變化,明眼人早能注意,這笨蛋竟還要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