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汐不要臉的拽著清玄,讓他把她送上那顆海棠樹,自己上去也就算了,連清玄也被她拉著留了下來。
“你說我招惹誰呢?我作為一個被“要挾”而來的已經夠憋屈了,連一顆靈植都給我臉色看。”重汐大口啃了一口櫻果,大聲抱怨。
“可是我看你過得還挺爽的。”清玄弱弱的說。
說是被“請”過來小住的,但是他真沒看到她有什麼委屈的地方,吃喝住行那一項她都不缺,甚至還能屢屢打破宗主下的規定,而且宗主知道了也隻是擰眉不悅,什麼話都沒說。
甚至在她虛弱暈厥的時候,宗主飛躍千裏將難得求取的血靈芝接來,專門來給她調養身體的,他們都沒這麼好過。
“你哪隻眼睛覺得我很爽,若不是走不了……要不你把你的腰牌給我?到時候我給回你,你看我留在這無所事事還惹禍。”
重汐笑眯眯的盤算著,若是能說服清玄將腰牌給她,那她就可以悄咪咪溜掉,屆時天大地大任她走。
這幾日閑逛她倒是摸透了,為什麼司夜將她擄來卻不安排人看管,原來整座山都下來禁製結界,沒有聖峰的腰牌,若硬闖,是會觸發警戒的。
“汐姐姐,你這話當心給宗主聽了不高興。”清玄知道她要打自己身上的腰牌,急忙捂住逃開。
重汐見狀,撇撇嘴:“瞧把你緊張的,我開玩笑的,我若走了,縹緲宗該怎麼辦?”
“玩笑話還請汐姐姐以後少說。”
“切,真是無趣。”重汐抓起袋子裏的櫻果又是一頓啃,隨即想起那個夕陽下與她一起吃果的少年。“清玄,你今天摘果有碰上昨日那個少年嗎?”
“不曾碰見,怎麼了?”
“沒事,隻是他說過要摘這果子吃的……你不用再去摘了,剩下的都留給他吧。”
“看不出你還是善心的人。”清玄意外,沒想到她會將那滿樹難得的靈果分享他人。
“我是好人的時候你毛都沒長齊呐。”
“汐姐姐又說大話了。”
“哼。”
重汐突然煩悶的把玩袋裏的櫻果,沒再入口,望著山巒下一望無際的雲霧,不由得歎了一聲。不知怎麼的,她突然覺得手裏鮮甜的櫻果,嚼在嘴裏索然無味,難以下咽。
她將袋子塞回清玄手裏,“你吃吧,吃不完不準下樹。”
隨後便雙手撐著臉,眺看風景,時而凝眉,時而勾笑。
“汐姐姐你怎麼了?”
清玄第一次見她如此惆悵,沒想到褪去嬉皮笑臉的麵容下,她還挺溫婉的,讓他不由得也跟著坐下來。
“沒有,隻是在想你們家宗主什麼時候好上那口味的。”重汐比劃了一下胸前的弧度。
清玄起初不解,但在她十分到位的演示下,羞澀的雙頰爆紅,連忙嗬斥:“汐姐姐請自重,莫要這般玷汙我家宗主的名聲。”
重汐:“若不讓人誤會,他就不該光天化日的拉著女人的手不放。”
“拉姑娘的手?”清玄困惑,他們這裏能算是女人的隻有她,宗主未曾帶過什麼女子回來呀?
“哎呀,就是那顆討厭的血靈芝啊。”
“哦……但是它不是個男童嗎?”清玄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重汐的話了。
“……你,罷了罷了,我懶得跟你解釋,反正你們宗主現在沒空理你,我看你先去溜達半個時辰後再去找他吧。”
她真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如今他會變成這般好色之徒,果然是她沒教好,罪過、罪過了。
清玄老實答:“不行,宗主還等著我拿助元丹。”
“什麼?”
“我說宗主要等著我送助元丹過去。”清玄以為剛風大,自己的話她沒聽清。
“司夜他最近跟人打架了?怎麼會需要助元丹這種外力助長靈力的東西。”重汐凝神懷疑,抓住正要下樹的清玄,目光在他臉上搜尋答案。
清玄的眼神慌張,應當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司夜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不,不應該的,幽冥曾說無法破解,除非人死。
見清玄猶豫不決,她心知司夜定有什麼秘密在瞞著她:“你不說,行,那一會我找你們宗主去問,說是你告訴我的。”重汐作勢下樹,嚇一嚇純純的少年還是可以的。
“誒,別!我說我說……”清玄拉著她,生怕她真的去找宗主問,那他就完蛋了。
果然宗主說的危險是有道理的,她總能牽著他走。
聽著清玄緩緩道出的真相,重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沒想司夜竟會為了給她保命,不惜以自己血和血靈芝的血為她固元養氣,難怪她每一次醒來,司夜都避而不見,難怪他剛才抓著綠翹的手不放……原來都是為了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