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日子,既是忍界皆知的‘九尾之亂’,那天是木葉的災難,不但有無數忍者犧牲在對抗九尾的第一線,就連四代目火影你也……”
沒有留給眼前這對夫婦回神的時間,雲奇一個接一個的拋出爆炸性的內容。
當然,講述的角度自然都是“鳴人”的而不是真正的他自己,畢竟鳴人本來的身世已經夠慘了,“被奪舍”這種事再當著人家父母麵前說出來未免太過殘忍。
這也與他長久以來埋藏在心裏的負罪感有關係。
大致將“九尾之亂”事件講述一遍後,看著陷入沉默不語的四代目夫婦二人,雲奇在心裏說了聲抱歉。
老實說從未經曆過為人父母以及被預告死亡的他,不是很能理解他們此刻應該是怎樣的心情,但想來一定是伴隨著極大的痛苦和失落吧。短暫的相處中,他能感覺出玖辛奈是如此期待腹中的孩子降生,現在從他這裏得知二人居然無法陪伴自己的孩子成長,心中的痛苦難過可想而知。
然而這總比悲劇再次發生要好的多,他來到這裏,就是要扭轉一切的,所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並且懂得失去之後,相信他們未來一定會更加珍惜彼此,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沉默還在繼續,此時房間中的時間仿佛靜止,直到雲奇將杯子中的水喝完,水門和玖辛奈才從剛才真相的衝擊中清醒過來。
感情豐富的玖辛奈雙眼紅紅地望著雲奇,咬著嘴唇,似乎在強忍著淚水滑落。
水門亦是臉色凝重,看向他的目光中不再如剛才那般滿是猜疑,轉而充滿著複雜的情緒。
幾次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水門先打破沉默,用不知不覺已經略帶沙啞的口音說道:“這麼說,你……鳴人你成為了九尾的?”
“是的,根據三代目老頭的說法,最後你用屍鬼封盡將九尾的查克拉分成了陰陽兩份,一份被你帶去死神的肚子裏,一份用八卦封印封印在我身上。”雲奇點了點頭,回答說。
水門聽到這裏,放在桌子下麵的右手微微顫抖,一旁的玖辛奈更是“嚶”地一聲捂住嘴巴,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身為這一代人柱力她,卻是比任何都清楚人柱力所要肩負的東西,得知自己的孩子剛剛降生就失去了父母,還成為了九尾的容器,感覺自己的內心仿佛利刃刺穿,此刻她已經能夠想象眼前這孩子經曆了怎樣的人生。
一直是孤獨一個人,上學時沒有身為母親的她為其精心準備的便當,玩耍時沒有父親在一旁陪伴教導,這些她自己曾經曆過的悲傷,居然在她的孩子身上再次重演,玖辛奈此刻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起身撲到雲奇的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鳴人!”
被玖辛奈突然擁抱住,同時感受著對方淚水打濕自己的肩膀,雲奇一時也不禁愣在原地,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或者說過去他從未遇過如此直來直去表達情感的類型,本來準備接著劇透的言語頃刻間被衝擊的七零八落,他的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最後他也隻能對著微笑看著他們“母子”相擁的水門略顯尷尬地一笑,用張開的手輕輕拍著玖辛奈的後背。
“呃……我其實還好,三代目爺爺一直很照顧我,請不要擔心。”
畢竟是即將生育的產婦,且預產期就在明天,再這樣情緒大起大落個沒完,恐怕不等帶土來襲,九尾的封印就要鬆動了,考慮到這些,雲奇趕緊笨拙地試著安撫著玖辛奈。
同時他心下苦笑,光腦補都傷心成這個樣子,要是讓對方知道他從小靠杯麵度日,甚至還得裝聾作啞,真不知道還會引起怎樣的波瀾。
在和水門一同勸說下,又拿出肚子裏的孩子說明問題,就這樣,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讓玖辛奈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下來。
鬆開雲奇後,哭得梨花帶雨,妝都花了的玖辛奈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在長大的兒子麵前這副模樣,趕緊找了個借口自己先回到了內室,此時的飯廳中,隻剩下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