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中的人此時轉醒,見她此時僵硬地邁開步伐,走出了棺材。
深棕色的齊肩短發,褐色的瞳孔,臉上除了穢土轉生之身特有的裂痕外,還有兩道深色彩繪,如此明顯的特征,無不揭示著這位剛剛從冥土被強行召喚而來的少女,正是帶土所一直心心念念的野原·琳。
琳走出棺材,茫然地打量著四周,似乎還沒有從突然獲得身體乃至意識的情況中走出來。
“你們……那個……請問這裏是?”麵對前方一動不動的麵具男人,回頭又看到雲奇,仍舊沒有弄清此刻狀況的琳怯生生地問道。
由於兩人都沒有佩戴具有木葉忍者辨識性的裝扮,哪怕是對周圍附近有種莫名的即視感,琳仍然沒有發現自己在何處。
“琳……”
激動地微微向前一步伸手,再次見到朝思暮想之人的帶土差點就要和琳相認。
然而他伸出去的左手手腕露出的慘白膚色讓他轉瞬反應了過來,他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帶土了,後麵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中,隻發出“呃呃”的聲音。
而他的眼神裏折射而出的情緒也從剛才的愛慕、思念和驚喜變成了現在的痛苦、絕望以及憤怒。
“你這混賬——!”
目光穿過琳,看向後麵的雲奇,此刻的帶土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如果眼神能化為利刃的話,恐怕此刻的雲奇已經被亂刃分屍了。
見對方這幅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模樣,雲奇隻能攤了攤手說道:“嘛,誰叫你一直不正麵和我交手的,我這也是沒有辦法。”
他也不想這樣的,畢竟這種利用對方“軟肋、禁忌”逼迫敵人這種事,通常都是別人來對他用的,這讓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反而像個反派一樣。
但正如他回答的那樣,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使出渾身本領爽快地痛扁對方一頓,自然是他所期望的,畢竟眼前的帶土就是造成一切悲劇的源頭。
然而他費那麼大勁回到這裏,可不單單是為了這些,最主要的還是不能讓曾經的悲劇重演。如果帶土能老老實實的和他做過一場,各憑本事決勝負分生死也就罷了,可對方偏偏果斷的一批,直接開神威把他當空氣,無奈之下雲奇也隻能出此下策。
畢竟萬一讓帶土這時候衝進去,他和水門又根本碰不到躲在異空間的對方,而對方則眼睛一吸,連帶著自己和正分娩的玖辛奈直接一同帶走,那時候他才真是哭都沒地哭去。
這也真是把他逼到這份上了,要怪就怪帶土右眼神威的能力太過BUG。畢竟就連雲奇的仙人模式也不過能讓自己無視攻擊三秒鍾,甚至還得冒著生命危險,而神威輕輕鬆鬆就能做到五分鍾內“無敵”,這TM找誰說理去?
雲奇本身是那種對死亡這種事看的很開但同時又帶有某種潔癖的人,也許是收到另一個自己的影響,在他認知中,死亡並不是一件無法接受的,或者應該太難過的事,反而是象征著永恒的安息和寧靜,是一切生命的最終形態。
同理,打擾逝去亡者的這種安歇自由在他看來是不能被接受以及難以被原諒的事。
這也是他過去如此討厭大蛇丸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然而世間的事就是這般諷刺,也許是某種注定的規律,人總是會不自覺地向著過去自己所厭惡的方向靠攏,就如現在的他一樣。
從前的他恐怕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用“穢土轉生”這樣肮髒的術去打擾逝者的休息,並且還利用其去對付敵人。
想到這裏,不久前還一直處在興奮狀態下的雲奇,頓時覺得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既然都拋棄原則召喚出了琳,那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失去了懸念。
以帶土能為了琳連靈魂都能出賣的性格,如今的情況下,對方已然再難翻起什麼浪花了。
心裏歎了口氣,雲奇走上前來和琳並行的位置,對仍然一腦子漿糊分不清狀況的琳笑了笑。
“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漩渦鳴人,就是是我用穢土轉生的禁術把你暫時複活過來的。”
“漩渦?”
琳先是微微一愣,似乎在腦中搜尋有關穢土轉生的信息,接著她的注意力又很快被雲奇的名字所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