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次長談,雲奇基本是將火影真正的劇情當做在他那條時間線中已經發生過的事告知了水門夫婦,如今雖然這些和他都沒有關係了,卻也忍不住有些好奇這位火影接下來的打算。
畢竟雖然有雲奇的劇透,可水門需要麵對的挑戰並不簡單。
內有三代目火影還未徹底放權,團藏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外有媽寶男黑絕陰謀複興大筒木,以及那位沒事就問別人“一袋米扛幾樓”的六道佩恩,可以說水門接下來要麵對,比他當時要複雜的多。
畢竟他那時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大不了離開木葉當叛忍,隻要個人的實力足夠,可以說忍界之大任他馳騁。
水門則不一樣,地位的差別使其背負的要更多,遠遠做不到他那樣瀟灑。
剛剛走到廚房的水門聞言頓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放下咖啡壺轉身麵向雲奇。
“你要走了嗎?”
“……”
雲奇帶著幾分詫異的看向水門,對方比他想象中要敏銳的多,居然瞬間就能從他試探性的問題中洞悉他真實的想法,這和之前那個多少有點天然呆的四代目火影簡直判若兩人。
“……是的。”終會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雲奇點了點頭承認道:“還做的都已經做了,我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時候離開了。”
水門:“……”
眼中的難掩悲傷,水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雖然早就想到對方不會一直留在這個時空,可當他真正得到確認這點之後,還是一時難以接受。
正如玖辛奈一直念叨的那樣,水門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的心底對於雲奇這位來自未來的“兒子”同樣抱著深深的內疚和負罪感。
還沒有好好了解彼此,沒來得及讓對方感受到他和玖辛奈的愛意,甚至還沒有聽到對方叫出那一聲“父親”……
房間中一時陷入了沉默,隻有烹煮咖啡發出的“咕嚕”聲。
良久過去,水門端著兩杯咖啡來到雲奇旁邊坐下,並遞給他一杯。
“要和玖辛奈告別一下嗎,她對於你……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以一名父親的立場這麼說,但鳴人,還是希望你能原諒她,這一切都是我錯,是我自私的選擇,讓你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
想到雲奇口中另一條時間線這時發生的那些事,水門低頭看著杯中的咖啡默默說道。
無論是沒能保護好玖辛奈以致讓帶土放出九尾,還是最後擅作主張將尚在繈褓中的對方作為人柱力,在如今的水門看來,這些都是自己一個人的錯,玖辛奈和鳴人,都是單純的受害者。
在得知雲奇馬上就要離開之後,他此刻唯一的願望就是雲奇能夠原諒玖辛奈,不讓她帶著這些遺憾一直到永遠。
“……”
麵對水門突然的真情流露,雲奇這裏卻是隻能麵無表情的無言以對,心裏則尷尬的要死。
他心說大哥,我不是你兒子啊,我隻是不小心占據了鳴人身體的盜版而已,您這要讓我很難辦啊!唉,早知道就換個身份來了,哪怕是裝成二柱子同學也比現在要強。
心中後悔當時的選擇,然現在的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裝下去了。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緩解下內心的尷尬,雲奇麵上裝作正經的說道:“告別就不必了,我不想再一次看到玖辛奈桑的眼淚。另外……請幫我轉告她,我從沒有怨過她還有你,嗯,起碼在我得知一切真相之後是這樣。”
說罷,將手中咖啡一飲而盡的雲奇站起身來,微笑著對水門伸出手:“很高興能見到你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是很棒的父母。”
“鳴人……”
怔怔地看著眼前微笑的少年,水門鼻子一酸,內心翻湧的情緒幾乎難以控製。
身為父親的他強自壓下此刻落淚的衝動,站起身,緊緊地握住了雲奇的手。
“謝謝你!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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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村外,雲奇曾經從自來也那裏學到通靈術的那片碎石灘。
兩道金發的人影驀地從虛空中遁出,正是雲奇和水門兩人。
“飛雷神還真是便利,你到底在木葉周圍留下了多少標記?”落地之後,回味著跨越空間時那瞬間的錯落感,雲奇忍不住問道。
“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以你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學會。”似乎不願放棄任何留下雲奇的借口,水門聞言立刻這般說道。
不過他倒是沒有誇大其詞,和帶土的戰鬥中見識過雲奇那令人驚歎的風遁造詣以及仙人模式的水門,對雲奇能夠學會飛雷神有著充足的信心。
雲奇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搖搖頭道:“還是算了,木葉的黃色閃光有一個就夠了,我盜版的已經夠多了。”
“呃,這個術其實二代目大人開創的……”沒能聽出雲奇言外之意的水門連忙解釋道。
他還以為雲奇不想破壞另一條時間線中自己的傳說。
雲奇對此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笑著擺了擺手,後退幾步和水門拉開距離,這就準備解除體內用初火封印的次元之門,徹底迎接自己的命運。
“等等,鳴人!”預感到對方下一刻就要離開的水門立刻出聲叫住了雲奇。
然而這終究是他因為不舍,而產生的本能下意識行為,見雲奇看向自己,水門反而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多留下對方片刻,內心焦急之下竟鬼使神差地問出了一個相當無厘頭的問題。
“鳴人,之前那個你在螺旋丸基礎上加入性質變化的術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