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多年,北荒還不知道白洮打著什麼鬼主意?如今,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浪費多可惜?
白洮沒好脾氣的“哼!”一聲,持扇抱手而立。雖說在和帝君有商有量,但他依舊盡職盡責的看著小凡,緊盯著小凡的一舉一動。
“對了,你可撤下了尋召令?”
得知白洮竟然用山海寶鑒來換取清清的消息,讓北荒頗為意外,心生感動。沒想到,這小子為了自己拿出了亡母之物。
“自然,還用得著你說?”
白洮可舍不得那寶貝疙瘩—山海寶鑒。若不是清姬和曦白本為一人,他才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拿出山海寶鑒為餌。須知,那可是母妃交給自己的遺物。說什麼,也不能將此物送出去。
(誰知,他多年以後,為了一人連山海寶鑒都可以舍棄。)
一晃兩日過去,在小凡的不懈努力下,終於能穩穩地站在秋水劍上。為了這一站,小凡可吃了不少苦頭,跌落了不少數十次。
此刻的他灰頭土臉,一襲白衣早已是灰撲撲,連整齊的頭發也是淩亂不堪插滿了雜草,看上去極為狼狽。
“師父,快看,我能禦劍了!”
他捏著劍訣,雙腳打顫,不算靈活的禦劍飛行,終於磕磕巴巴地飛到了清姬麵前。
“勉勉強強吧!禦個劍都能學三日?為師的老臉都丟盡了。”
見清清指著小凡,北荒怕她氣大傷身,連忙勸解道:“清清,禦劍又不是你教的。所以,丟臉也不該是你丟。”
說完,北荒看了一眼白洮,白洮當即氣的頭頂冒煙,真想擼起袖子打人了。礙於帝君的地位,忍下了。卻又不甘心地說道:“哼!我可不是他師父。”
站於劍上的小凡聽到殿下的氣話,當即傷神了,一臉委屈,強忍著淚意。心想著:殿下是討厭自己嗎?還是自己太笨,拖累了殿下?
小凡的那一點兒小心思,白洮不清楚,作為師父的清姬難道還沒譜?她輕輕咳了咳,正色道:“好了!既然學會了禦劍,明日就準備啟程出發吧!”
翌日清晨,煉器宗上下傾巢而出,隻為送一送這幾位貴客。臨行之前,小凡突然向清姬提出了一個特別的要求。
“師父,此處回程要途徑楚地。我能否順路看一看故國?”說到此,小凡的頭再次低了低,頷首而立。他不敢直視師父的眼睛,怕師父嚴詞拒絕。
“也好!不過此行路上,沒有為師的命令,你不可輕舉亂動!”
清姬擔心他一時激動,碰見仇人後忍不住出手,因此闖下禍端。如今的小凡也算是個半仙了,人間之事不能隨意插手,打亂氣運會遭天譴,對於將來的渡劫也十分不利。
“好!”
提到亡國之行,小凡的心略顯幾分沉重和疲憊。他默默地召喚出秋水劍,率先踏劍,先行一步。
作為臨時的師父的白洮,自然緊隨其上。不過,他到沒有禦劍,而是淩空飛行,輕輕鬆鬆的跟在小凡身後。那一臉悠閑自得,跟出門采風曬太陽似的,沒啥區別。
清姬正思索著,若自己禦空飛行,這一路肯定會損耗不少的法力。但小凡那小子已經出發了,也不想想自家師父還沒帶呢?那自己該怎麼走?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北荒將她攔腰一抱,穩穩地抱在懷中。禦風追了上去,不緊不慢,故意跟他們落下一段距離。
“混蛋,快放我下來。”
突然被北荒抱起,麵具下的清姬老臉一紅。兩人眼對眼鼻對鼻,距離過分親近,氣氛有些微妙和尷尬。
“清清,你確定自己走?你的情況我可是一清二楚。若你執意禦空飛行,也行!等會兒你若力竭了,為夫再為你渡一些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