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細節,統統看在眼裏的北俠簫晟,忙朝那兩名仆從揮了揮手後,又好像精挑細選似的,點了點那個管家模樣的漢子,和兩名已近老年的仆從說:
“你們三人,快帶我這二位弟弟去後院東箱,先侍候他們洗澡換衣,切記,從開始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再進後院!”
待那三人齊聲領命後,北俠簫晟又對時輕時重含蓄得拱手笑道:
“二位弟弟請自便,稍候等酒飯備好,我再親自去請。”
再謝過北俠簫晟,時輕和時重跟著那三名仆從,率先穿過這內裏更加豪奢的大廳後,直接去了後院。
將時輕和時重,送入那三間檀木香充斥,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的房裏後,那管家模樣的漢子欠身說道:
“二位公子請稍候,我去去就來。”
抱拳至謝後,待他三人出去後,時輕和時重才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隻見此房裏收拾得十分整潔,擺設也是一應俱全且格調比較高端,牆角邊放一張闊氣的大床鋪,一頭是棋盤格花紋的帳幔,另一頭是粉刷得白白淨淨的牆壁,地下則鋪著的石磚,一塵不染。
“哥,沒事吧?我怎麼看那簫晟有些異常呀!”時重好像有些後悔了。
時輕聽了,也皺著眉頭答道:“應該沒事吧,這北俠富可敵國,他的人品和操守,在江湖中富有盛譽。”
時重還是憂心忡忡的說:
“可人都是會變的,早幾年就聽傳說他欲入仕途,今逢國之大亂之際,他又在京都近前,一切就難說了…”
時輕點了點頭後說:
“嗯,此言有理,我倆是不該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咱們處處小心便是,要以不變應萬變,反正他想拿住咱們兩個,恐怕是難上加難,不過你要謹記,今晚絕對不可飲酒,不能耽誤夜裏行動!”
時重這才一鬆:“嗯,我知道了。”
兄弟二人說話間,剛才那個管家模樣的漢子又敲門進來了:
“香湯已備好,請二位公子前去洗浴。”
時輕和時重聽了,便一人拿起一隻裝著換洗衣服的包裹,跟著那漢子已經出了門後,時輕卻突然將包裹朝弟弟懷裏一塞,卻又轉了回去。
待時輕再出來時,見他懷裏卻,又抱著那隻,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箱了。
將時輕和時重兄弟二人,送進一間封閉式的,擺著幾盆火爐,此刻溫暖如春的小房子裏後,那漢子又施禮說道:
“二位公子請慢泡細洗,小的親自在門外守著聽遣,不會有人打擾。”
再一次謝過,待那漢子出去,將門拉上後,時輕和時重回頭一看,兩隻已裝滿熱水,還飄著花瓣的大木桶裏,正水氣騰騰呢。
“洗,洗,洗,媽蛋,身上都快生蟲了,”時重樂得,直接跳進了那隻大木桶裏,立即濺出了一大片水花。
個把時辰後,時輕和時重終於痛痛快快的泡得筋鬆血暢,洗盡了渾身的漬泥,正待穿衣時,仍然賴在水裏的時重,卻突然笑道:
“哥,不如將那大狗頭,也拿來洗洗唄。”
被弟弟逗得一樂,時輕笑罵:
“你瘋顛了,一隻髒狗頭,洗他做甚?”
這回,時輕又是一臉認真的說:
“必須得好好洗洗,我是怕鄯武那老賊,見了這髒兮兮大狗頭後,一下子不認識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時重一聽,更樂了:
“是呀,有道理,有道理,那就洗洗,隻可惜此處沒有胭脂,要不咱們可以給他妝得栩栩如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