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他說話的資格。”回頭狠狠的瞪過風疏狂一眼,墨千晨冷哼一聲道:“我說他風疏狂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管他讚同還是反對,他都是我的,我的男人誰敢碰,就別怪我劍下無情。”
一言落下,滿是血氣的血劍猛的憑空而出,矗立在墨千晨的麵前,劍尖直比大殿眾人,滿是血氣的漂浮在半空之中。
一頭銀發,滿身肅殺,紅光湧動,全是殺戮。
大殿上所有賓客,看著一身血殺之氣的墨千晨,無比高高的挑起了眉頭,這個女人好猖狂啊,居然直接搶人。而且還不管男人的態度和決定,這實在是太彪悍了。
卻不知道墨千晨這性格,若是沒認定那麼什麼都好說,若是認定了,那麼終其一生絕不在放手,若是對方敢放手,那麼,殺。
想禍害了她在來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做夢。
滿身殺氣,一身鐵威,墨千晨站在那裏,簡直如蒼空之月,傲視群雄。
“嘿嘿,那個弟妹啊,你這太利索了,真夠味。”風輕狂開口了,朝著墨千晨豎了個大拇指。
這墨千晨霸道,幹的真漂亮,很適合當他的弟媳,不錯,不錯。
墨千晨聞言眼光掃過去,這人誰?
“不行,如此賤女人怎麼”
“夠了。”換過氣來的步煙塵憤怒的責罵才出口,一直被墨千晨吼閉嘴不說話的風疏狂再也控製不住了,猛的大吼出聲,同時身形一晃就站在了墨千晨的身邊。
指尖挑起墨千晨臉頰邊的白發,風疏狂鼻子酸楚無比,眼中瞬間再度湧起濕潤,幾乎顫抖著手道:“為什麼白了?”
墨千晨回頭看著滿腔沉痛和悲憤的風疏狂,一腔怒火緩緩的沉澱下來,聞言隻微微的垂了一下眼:“以為你死了。”
聲音很淡,很輕,仿佛不過是在說以為你出門了,可是聽在風疏狂的耳裏,那中悲痛和傷心幾乎感同身受,頓時在也忍不住,猛的張臂緊緊的抱住墨千晨,把頭深深的埋在墨千晨的肩膀上,嗚咽出聲。
寂靜,這一下整個大殿中人都驚呆了。
風疏狂是誰?
他是獸族這年輕一代王子中出了名的無情狠毒之人。
他能殺過千人不眨眼,能毀了萬家不動容。
可是,誰見過他紅了眼?誰見過他感動過?誰得到過他一絲垂憐?
可現在,他在幹什麼?他居然抱住這白發墨千晨在哭,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哭泣。
天,這是有多傷?有多痛?或者說有多愛?有多想?才會完全顧不了這麼多人在場,而熱淚盈眶。
寂靜,百千多人的宮殿內,一片死寂,隻有殿外秋風微微浮動的聲音傳來,清涼絲絲。
步煙塵震驚極了的看著風疏狂,她這個兒子有多堅強她知道,前一次的傷傷成那樣,風疏狂一聲都沒吭,而現在
感覺到肩頭一片濕熱,墨千晨的眼中溫柔了幾分,緩緩伸出手回抱著風疏狂輕輕道:“你沒死就好。”
沒死就好,其他的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輕描淡寫的話語讓人聽不出來裏麵有多深情,可是風疏狂能聽懂,能知道,能體會這無悔的深情,一時間不由越發緊的抱住墨千晨。
不放手,在不放手,今生今世在不放開一下。
站在大殿中,步煙塵看著風疏狂和墨千晨緊緊相擁,臉色非常的難看,她的狂兒就這麼喜歡這個人族女人嗎?
“狂兒,她不過是個人族女人,她完全跟羽兒比不了,你”
“放屁。”猛的抬頭,風疏狂血紅著臉刷的轉過頭來,怒視著他的娘親怒吼道:“我一直尊重你是我的娘親,雖然十幾年我才見過你幾麵,但是你是我的娘親,我尊重你,我願意遷就你,讓著你,那怕我最心愛的人還蹤跡全無,我也不想讓你失望。
可是今天,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你簡直讓我想殺了你,你要不是我娘,我早就殺了你。”
鐵牙緊咬,風疏狂整個身子都在大顫,那是被氣的發抖。
“狂兒,你”步煙塵不敢置信的看著滿是憤怒,就好像衝出牢籠的豹子一般的風疏狂。
怒火衝天,神情激動中夾著絕對冰冷,風疏狂對視著步煙塵一字一句道:“我的愛人是墨千晨,我風疏狂終其一生唯一的妻子王妃隻有墨千晨,她就是我的愛人,誰欺負她就是欺負我,誰踐踏她就是踐踏我。我風疏狂曾經對天發過誓,誰敢對不起墨千晨一絲,我要他百倍相還。”
斬釘截鐵的怒吼響徹在此間所有人的耳裏,那是血的誓言,那是命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