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麼不飛升?”言午問的十分篤定。
店主好笑地反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是不飛升,而不是不能飛升?”
“按照小說的套路,像你這種級別的大佬,要是還被卡在大乘飛升不能,那也太拉了。”言午習慣性地去推眼鏡,才發現自己早就不戴眼鏡了。
“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說自己大乘,不過是仗著修為比你們高隨便說說而已,說不定我現在還在分神,你覺得按照小說的套路,這可能嗎?”
“反正我不會寫這種小說。”言午滿臉都寫著你繼續裝。
“不信算了,至於這個問題,等你大乘以後再來問我吧,不過說不定以你的聰明才智,估計不要大乘都能自己參破。”
店主難得給他打了個啞謎,竟是真的不打算回答了。
言午心想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不說就不說吧。
臨別前,店主還給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忠告:下個境界,你要小心了。
言午正打算問清楚,卻見這人忽然整個人在自己麵前散開了,四周沒來由地刮起了一陣風,風停後,言午向周圍望去,再也找不到店主的影子了。然而,在這片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人人神色自如腳步匆忙,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這裏的異樣。
來去無蹤,你說你是個分神,鬼都不信好吧!
而後,任言午怎麼發消息軟磨硬泡,店主都淡定地繼續裝死,大約在言午終於要放棄的時候,對麵卻要死不活地來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天不天機言午不知道,他隻清楚,他現在很有打人的心,沒想到店主又發來一條消息。
ys:遇到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看文菜鳥:(微笑)(微笑)
果然指望別人不如指望自己,言午把手機扔去充電,想著放縱了兩天也是時候該收心了。
然而店主那句話卻總是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下個境界,出竅期,為什麼他要用小心這個詞,不是說雷劫什麼的不幹壞事也不會出現嗎,那還有什麼事需要一個元嬰期修士小心,難不成他修煉還能把自己修抑鬱了跑去自殺嗎,這沒道理啊。
言午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幹脆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研究起了出竅境界,然而等到他正式開始做起功課,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修煉係統竟然不見了,他無法再看到自身的各項屬性,不僅如此,所有書中的靈氣、奇怪的亮光以及與眾不同的一切,仿佛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他眼中的世界變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如果不是言午此刻還能使用元嬰期的修為,他都要懷疑之前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荒誕的夢境。
言午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以為自己是不會害怕的,然而這種失去的感覺,讓他瞬間疑神疑鬼起來。
他不禁開始想,假如哪一天,我真的失去這一切了呢?修為再高又有什麼用,如果它們也會像這些東西一樣突然消失,我到底還能擁有什麼?
他原本並不是一個患得患失的人,但在那一刻,當言午陡然意識到,除開跟修煉有關的一切,他幾乎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時,他的心無法抑製地慌亂起來。
我得冷靜!言午不停地在心中告訴自己。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在他一開始突破金丹前,就遇到過類似的問題,那時候他不也靠自己找到答案了嗎,肯定還有什麼東西是他沒注意到的,這一次他一定也可以。
言午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強行鎮定下來,開始一本一本地尋找修真文,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麼,或是想看到什麼東西,但他必須去做這件事,他不能允許自己忽略任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