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滿月看著枯樹有些出神。
“你在看的,是今天升起的月亮呢?還是千年之前就升起的那個月亮呢?”挎著花籃的麻姑神來到了張滿月身旁。
“月亮不都一個樣,會有什麼不同。”張滿月冷淡的說道。
麻姑神看瞥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看枯樹旁邊的花。
“庭院裏的花開得真燦爛啊!看來月之客棧的張掌櫃,有很好地送客人們一程啊!”麻姑神高興的說道。
張滿月:“哎一古。這裏名字早改了!不是客棧!是酒店!德魯納酒店!不要再叫我張掌櫃,我現在是社長了。”
“社長和掌櫃還不是一樣!”麻姑神小聲抱怨。
“伺候你很長時間的人,已經離開了啊!反正生死之間都是如此循環往複。”麻姑神感歎。
張滿月低語,“我也死了啊!為什麼不帶我走呢!”
“你死不了啊!不是告訴過你,這是跟月靈樹捆綁,你的時間才在生死之間不再流動了嗎?”
張滿月:“那你打算綁到什麼時候?”
“這樣死死堅持的是你啊!”麻姑神說道。
“我是幹枯凋零而死,如果點一把火,我就會自己走的。”
張滿月盯著枯樹,也就是月靈樹。這捆綁她千年的東西。
“發芽長葉,花開花落。生死之間的時間自然會再次流動。你也要這樣留下一抹美豔再走啊!不是嗎?”麻姑神笑著說道。
張滿月冷著臉,看著她。
“我不必留下這種花花綠綠。你就好好摘這些燦爛的花,好好送你那些可憐的鬼上路吧!”
說完,張滿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孩子的怨恨依然是滿滿的啊!”麻姑神搖了搖頭說道。
她走向了月靈樹。
“不能一直就這麼把你放在這不管啊!”
麻姑神的手摸向月靈樹的枝條,月靈樹的各個枝幹上,長出了花苞。
……
麻姑神將剛摘下的紫色花朵放在了具燦星的心口處。
具燦星昏睡在沙發上,朦朦朧朧,像是夢到張滿月身著古裝向他招手。兩個陌生的古裝青年手提著水壺,莽莽撞撞的,笑著跑來。
然後,他醒了。
……
……
具燦星與張滿月對視了一會兒。
隨後,張滿月將具燦星帶到了二樓護欄處。
“剛才你救了我,謝謝。”具燦星眼神飄忽的說道。
“你要知道感恩。如果你穿著其他鞋,我是不會救你的。”張滿月看了一眼具燦星腳上的黑白花皮鞋,對他說道。
具燦星也低頭看了一眼。
“比那個土掉渣的便便色鞋好多了!你不是穿著我挑的鞋,等著我過來嗎?”張滿月笑了笑。
“?我沒有等你。”具燦星疑惑地說道。
“嘖,唉~,你拿老虎當借口發短信之後,不是等我了嗎?”
具燦星:“我隻是好奇而已!”
“當然會好奇!因為你一直在想我。”張滿月倚著護欄說道。
“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麼詛咒啊?!”具燦星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
“所以甚至還在夢裏見到你!”
“切,還做夢了嗎?”張滿月笑著說道。
“光是這樣讓我看到鬼就已經很費勁了!我不想在夢裏還見到你!”具燦星叉著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