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從前,大海不會這麼節儉,想要多少都會有,不過現在他是虎落平陽,也隻能這樣。
從前珍饈美味要多少有多少,大海按照記憶裏的感覺做出來,雖然調料沒多少,但是鄉下養的走地雞可比京城圈養的好多了,味道聞起來不錯。
大海才剛在廚房偷吃了一塊肉,肚裏素了這麼久,吃起來別提有美味。
不說大海,這屋裏坐著的幾個人都是如此,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見到大海端過來飯菜的時候,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目光聚焦在那雞肉上。
幾個人忙不迭的盛好飯,準備送入口中,一個溫柔造作的聲音傳來“大海哥~”
田荷花眉頭一皺,這是田清水來了,她是何氏老蚌懷珠生下的孩子,模樣、脾氣秉性都像何氏,最得何氏的喜歡
田清水人未到聲先至。
“大海哥,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東西。”
房門被打開,田清水眼裏隻有大海,往大海身邊湊了過去,從袖口掏出一張手帕遞到大海的手中。
“大海哥,這是人家繡了好幾日的手帕,希望你喜歡~”
手帕這種東西都是貼身的,田清水送給大海手帕,那自是對大海有意思。
但是大海卻是沒接,反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我看你家門沒關,我就進來了……”
平日裏囂張跋扈的田清水在大海麵前像一隻小綿羊頭似的。
大海冷言冷語,田清水有些尷尬,忽然聞到一陣雞肉的香味,田清水鼻子動了動,岔開話題:“大海哥,你家做的雞肉啊,好香啊!”
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但下一刻就凝固在臉上。
她猛地瞥見田荷花與春娃坐在大海家的炕上,滿屋子都是人,才剛的窘迫更是被田荷花看在眼裏。
田清水的眼神中立刻變得淩厲起來:“田荷花你在這裏做什麼!你做完飯了嗎?”
“今日我在大海哥家吃飯。”田荷花有意激怒田清水,故意學著她的聲音叫著“大海哥”。
田清水一聽頓時更加鬱悶,才剛大海冷著臉,更別說讓她留下來吃這些好吃的了。
她看著鍋裏的雞肉,又看了看田荷花,忽然衝到了炕桌前,將砂鍋蓋子打開,怒不可遏地喊了起來:“田荷花!你還真是手腳不幹淨!原來是你偷得咱家老母雞!”
花家不是什麼有錢人,隻有逢年過節才能吃頓好的,田清水理所應當的猜到了。
她走上前去,一把揪住田荷花的衣領將她從炕上拉了下來,怒不可遏地喊道:“田荷花!你不是有病嗎?不好好在自家待著,還跑這裏來了,我看你已經好了!”
大海麵色陰沉地看著田清水,吃飯的心情也沒有了
“你要鬧滾出去鬧,我家可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田清水眼中蓄滿了淚水,詫異地看了看大海又看了看田荷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們!”
怒氣衝衝地走到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放雞肉的盤子,氣憤的想要砸下去,但那香味卻是一股腦的往鼻子裏鑽,肚子裏的饞蟲被勾了出來。
田清水咽了咽口水,餘光看了看周圍幾個人的方位,隻有大海離她近些,臉上帶著怒氣,眼裏露著凶光,田清水向後退了退,生怕懷裏的雞肉被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