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就看到炕上的炕琴,一會兒要粉刷一邊牆麵,這炕琴有點礙事。
好在有大海的幫忙,將這很是笨重的炕琴搬了出去,放到院子裏。
這東西雖然不好,表麵的漆已經剝落,但幹淨,田荷花覺得,東西舊點沒關係,但是髒兮兮的就太惡心人了。
之前她沒得選,現在她隻想幹淨利索的~
能搬得東西都搬出去了,不能搬走的,比如大鍋、灶台都用破被單給捂得嚴嚴實實。
人多力量大,幹起活來也快。
大海負責把房簷、梁上的灰塵掃了下來,田荷花和花嬸則是粉刷牆壁。
而春娃和丫頭也沒閑著,搬出來的家具被他們擦了個幹幹淨淨。
順帶著大把院子也給掃了。
那長長的掃帚比春娃還高,春娃也貼心的孩子,讓丫頭在房簷下休息,那兒涼快得很,丫頭不用曬黑。
丫頭就跑去倒水,給幾個人拿來喝。
幾個人從白天忙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收拾幹淨了,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模樣。
田荷花年紀小、力氣小,大多數的力氣都是大海出了,其次就是花嬸。
可還是累得不想動彈。
就這麼,又從花嬸家蹭吃蹭住了一晚。
花嬸一點也不嫌煩,她總說:“姑娘好,姑娘是娘的貼身小棉襖。”
一夜過後,田荷花這次早早的就醒了。
是被大海喊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就看到天色泛白,還早著呢!
田荷花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好死不死的,那催命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田荷花你是豬嗎?怎麼還不醒!”
田荷花的起床氣被大海活生生的給勾出來了。
用被子將頭蒙住,不去管他,繼續睡了下去。
那邊的大海不斷耍賤,田荷花頭都快炸了,他知道在女子的房間不能隨便進,就在房間外扯著個嗓子喊。
還帶著些沒睡醒的聲音。
田荷花頓時無語。
身邊一空,花嬸從被窩裏走了出來,披了件衣裳蹭蹭的往外走。
花嬸壓低著聲音怒道:“大海你幹嘛呢!”
“叫那丫頭起來,她心裏沒數……”
話沒說完,當即被花嬸打斷:“我看你小子心裏沒數!這是啥時辰,你叫她幹啥?”
“去、去三水鎮上買東西……她家得置辦東西……”
大海委屈的聲音傳來。
田荷花還第一次聽到花嬸這麼嚴厲。
窩在被窩裏的田荷花下意識地笑了起來。
怪不得花嬸之前說過。
“女孩往富養,男孩照豬養。”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啊。
而且還是為了自己,田荷花心裏暖呼呼的。
外麵的聲音停了,花嬸躡手躡腳的走到田荷花前,在著田荷花耳邊輕聲問道:“荷花,去鎮上買點東西不?”
聲音很溫柔,和對大海簡直是兩個人。
看著田荷花緩緩睜開雙眼,花嬸又有點心疼,嘴裏嗔怪著大海:“那兔崽子我給罵了,荷花昨兒累壞了吧?咱不去也成,反正早晚的都行,不急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