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一開廚房門,春娃正往房裏跑呢,就被他一下子給薅住:“你這小子,誰都叫了,咋就不叫你大海哥?”
春娃朝著大海吐了吐舌頭,將懷裏布兜裏的水煮蛋拿出一個給大海看:“大海哥,我這不送到你麵前嗎?”
“算你機靈!”
粥已經下鍋了,也就煮著吧,讓春娃先進去,大海自己先是開火。
田荷花也緊隨而至,帶著一大桶羊奶,這香味老遠就飄進來了,大海把粥熬好了,悶在鍋裏,徑直走了出來,用毛巾擦幹了手。
剛一照麵,田荷花就指使他:“快去把家裏灶台上小米粥拿來。”
“不用了,我這正好熬的大米粥,香噴噴的。”
“這不行,小米粥更好,養胃,快去。”田荷花催促著大海。
大海也就去田荷花的廚房把小米粥端了進來,一家人熱乎乎的圍坐在炕桌四周。
“好多油。”丫頭聞著羊膻味受不了,捏著鼻子就往後退。
“丫頭,這羊奶可是好東西,你嚐一口,就一口。”
春娃端著碗,遞給丫頭,丫頭一個勁的向後退:“這東西肯定不好喝,丫頭不喝!”
“就一勺中不?反正就這麼一點點,若是好喝就喝,不好喝咱就不喝。”春娃用著個小木勺,舀了一點點。
“嗯……”丫頭慢慢的向前,頭一伸,春娃就把小木勺的羊奶放到了丫頭的口中。
丫頭砸了砸嘴,嘴唇上一圈白白的羊奶印子,眼睛忽然睜大:“嗯!真香!”
不等春娃喂了,自己湊過去,捧著碗“咕咚咕咚”地喝了進去。
一碗沒有又要一碗,連田荷花準備的雞蛋和小米粥都沒動一口。
現在雞蛋貴,田荷花算計好人數煮的蛋,一人兩個,大人小孩一視同仁,不夠就吃小米粥。
丫頭沒吃,也沒人動她那兩個雞蛋,羊奶不抗餓,田荷花就給她留著。
花嬸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荷花,這羊奶可老鼻子錢了,你這是去哪兒是買的?咱村不是沒賣的了?”
“嬸子,我這是自己買了一頭羊,自個兒現擠的,又新鮮又營養美味。”
田荷花說的詞花嬸不大懂,應該就是好的意思吧。
吃過了早飯,田荷花自己撤了桌子。
現在是春天,播種的季節,人不能犯了懶,土地最是知道,你對它好,它到秋天就拿出滿倉的糧食給你,稻穀也能壓彎了頭。
你要是對它不好,不精心伺候著,到了秋天,也就別哭鼻子。
大海之前陪著田荷花了些日子,現在得加緊把進度趕上,這邊吃了飯,就立刻扛著鋤頭、鎬的往地裏走。
田荷花把花嬸家裏的雞鴨也喂了一遍,忙著收拾這一通,也沒閑著,就快到了晌午。
家裏的活兒也不輕,田荷花擦了擦額頭,心裏想著這日後的路。
大海是去種地了,她就想著空間裏的那大片的地,有些還荒著呢。
莊稼人種子是要多少有多少,從了花嬸那兒拿了些,田荷花剛要進去,就聽到“咩咩”的聲音。
對了,自己都喝了羊奶,也該給如意帶些去嚐嚐,這小丫頭肯定沒喝過。
田荷花走到那母羊身邊,母羊驚恐地看向田荷花,用著羊蹄子護住。
“放心,這次我會輕一點的。”田荷花笑著撲了過去。
熟能生巧,這次母羊沒掙紮了,微微閉著眼睛,一臉“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