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看了看絹花,是挺便宜的,才五文錢一個,啥色兒都有,用著好看的布做成的,有大有小,花嬸覺得小的好,不那麼誇張。
可是再往裏一看,還有珠花、簪花、緞花都挺好看的。
尤其是簪花,那花的花瓣是絲做的,花蕊銀子做的,上麵還帶著許多細小的珍珠,就跟著花瓣上的露珠似的。
“挑了這麼多,就這個最好看!”
貨郎一看:“花嬸你這眼光真是厲害,一眼就相中我這裏最貴的絹花了!”
“多少?”花嬸捂著錢袋子,生怕不夠。
“這個五百個銅子兒。”
“我的老天爺,咋這貴?”
一看花嬸嫌貴,貨郎就給她推薦別的,但是看完了貴的,別的都入不了花嬸的眼了。
總是覺得田荷花應該配這麼好的絹花。
那孩子老實又心眼好,花嬸已經當田荷花是自己的兒媳婦,第一次給她東西,若是不好的,花嬸自己都過不去。
咬牙買了這貴的絹花,看著身邊的丫頭正挑著糖人。
糖人是用桑皮紙包起來的,這一路上都花了模樣,不過丫頭仍是樂嗬的舔了舔:“真甜!”
忙是遞給了花嬸:“娘,你也嚐嚐。”
花嬸舍不得多吃,在著邊小小的舔了一口,就推給了丫頭:“娘不愛吃,丫頭吃。”
丫頭不明所以,看著花嬸不喜歡吃,便是整個放到嘴裏:“怎麼隻要是好吃的,娘都不愛吃呢?”
花嬸兜裏沒錢,但看著手裏的絹花,田荷花有了,丫頭也得有,買不了那麼貴的,買個也能讓孩子開心開心。
本來打算著買一大堆的東西給田荷花送去,但是誰成想那簪花就快把身上的銀子掏空。
錢是花了,但心裏這美滋滋的感覺讓花嬸走路生風。
來到了田荷花的家,她推了推大門,門是從裏麵鎖上的。
“荷花,給嬸子開開門!”
一聽這聲音,大海說了句:“壞了,那長舌婦到底是說了。”
“怕什麼,也行,正好把你帶走。”田荷花看了眼大海。
他身子雖然沒好利索,但不願意回去,花嬸那性子柔弱,還不成天擔心了。
這邊田荷花已經開了門,請花嬸到屋裏坐坐。
誰成想,花嬸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的肚子瞅。
今兒的野菜湯太好喝了,田荷花是喝了不少,肚子有些鼓,花嬸這麼盯著,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而那邊的花嬸更高興了,果然是有喜了,這都有些顯懷了。
“這大海瞞我,你也瞞我!”
田荷花以為是沒說大海在自家的事兒,哪裏能想到王寡婦能從著大海在田荷花家炕上坐著,聯係到倆人都要娃了?
“嬸子,大海哥是怕你擔心,不讓我說的。”
“那怕啥?嬸子都高興死了!”
田荷花一聽,咋大海生病花嬸還高興?
沒等理清楚頭緒,花嬸已經進了屋。
高興的看到大海果然就坐在田荷花屋裏的炕上,她坐到炕沿一推大海:“你這孩子,沒成親在人個姑娘家做啥?”
大海陰沉著臉:“那王寡婦的嘴可真大!出了我這門,話立刻傳你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