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田興平這副狗仗人勢的樣子,田荷花氣得不成,但又是有求於他,隻能點了點頭。
氣鼓鼓的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迎麵碰上了老徐頭,他也是剛從著掌櫃那兒得了賞銀出來。
正抱在懷裏美滋滋的數著呢,就和田荷花碰到了一起。
這一共是五十兩銀子,他做夢都沒見過多,要不然人家是有錢人呢。
現如今兩眼都快鑽錢眼裏了,看到田荷花宛如見到了活閻王似的。
嚇得渾身一哆嗦,嘴裏發出“娘呀”的一聲。
本來鬱悶的田荷花被老徐頭的這一聲給逗笑了:“老伯,你這是幹啥?怎就差了輩分?真是讓我不好意思。”
老徐頭見著田荷花心虛,這話是開玩笑的,但他自覺丟不起田荷花,頭耷拉著,像是犯錯誤似的。
下一刻,田荷花就發現了老徐頭懷裏的銀子,她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多的銀子,足足是有一大包呢。
便是當即算不過來了。
她好奇地瞅著:“徐大爺這麼多的銀子,是不是有幾百兩啊?”
一聽這話,老徐頭嚇了一跳,本就是心裏有鬼:“呦!可不能瞎說,我沒貪錢,這就是五十兩。”
“貪錢?”田荷花弄蒙了。
“閨女,這咱倆都有份,那掌櫃就是多給了這些,你別尋思著我貪錢。”
經著老徐頭這麼一解釋,田荷花樂了:“徐大爺,我早是說了不要了。”
“是,可是誰也沒想到這麼多,你一點不要?”說這話的時候,老徐頭的心髒砰砰直跳,他渴望聽到那個答案,但又是覺得有點不地道。
“不用。”田荷花輕描淡寫的的說道,她總是覺得不對,也不想趟這渾水。
本來和村裏人說了句,但沒人聽她的,畢竟她也是猜測而已。
“徐大爺您先回去吧,我今兒從這住一夜。”
一聽田荷花一個女娃娃從這裏住,老徐頭有些不放心:“你這女娃娃一個人從外麵住可是不行,外麵這些人誰知道是好是壞?”
老徐頭絮絮叨叨的說著,田荷花左耳進右耳出,她一大早就得在外麵等著。
那田興平說讓早點等他,田荷花有啥法子。
總不能半夜走過來,或者讓老徐頭送過來?那更不安全。
她決定在住在醉仙樓對麵的一家小客棧裏。
看是說不動田荷花,老徐頭唉聲歎氣的回去了,不過懷裏的銀子沉甸甸的,讓他回家的這一路很是害怕,提心吊膽的,好不容帶回家才算是放了心。
那邊的田荷花身住進了客棧裏,這家客棧與醉仙樓在同一條街上,生意也很是火爆。
這客棧名字很是親切,叫“悅來客棧”,撲麵而來的熟悉感。
好像總會有家客棧叫悅來。
店麵不大,二層樓,外麵也很是古樸,但是這個古樸不是高大上的意思,而是蓋這客棧的時候,直接用木頭蓋的。
外麵是淺黃色,還能看到一圈圈的年輪。
但是因為時間久了,淺黃色變成了灰色。
田荷花看到,頭腦立刻生出一個疑問,這麼蓋,也不刷塗料、油漆,會不會不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