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裏?”
田荷花抬起頭,陽光照過來,她看不清,但一聽這聲音,她就知道是昨日那個男子。
隨即,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
這是要拉我?
田荷花有些疑惑。
看著那隻手,白皙修長,上麵顯露些青筋,陽光從他的身上垂下來。
站了半日,田荷花又累又乏,眼看著他猶如救星,很是感動,但男女授是不親,田荷花禮貌的道了聲謝意。
“謝謝好意,我自己能起來。”
“你在說什麼?”男人很是莫名其妙。
從著手裏扔下一錠銀子:“姑娘,你為何如此可憐?這些銀子你拿去,找個地方住下吧。”
隨即又是飄然而去。
田荷花有些尷尬,她的確沒有看清。
她拿在手裏顛了顛地上的銀子,差不多有十兩,真是出手闊綽。
看來這人是誤會她了。
田荷花走了過去,將銀子遞過去:“我不是缺銀子,我是在等人。”
“你等的人住這裏?”男人眉毛一動,沒接她手裏的銀子。
不待田荷花回話,他便是答道:“那進來吧。”
看得出這男人身份很是高貴,他一進來,裏麵的士兵齊齊的跪了下來,田荷花跟在他身後,自是狐假虎威了一番。
士兵們看到田荷花,都是一副嚇了一跳的樣子。
“你等誰就去找,這裏沒人能攔住你。”男人一轉頭,“殷善,你隨這姑娘去。”
那殷善竟是昨日的將軍。
男人一走,殷善便是笑道:“姑娘真是攀上了個好靠山。”
田荷花一臉的迷茫,雖是知道指的是這個男人,但這男人對她冷若冰霜,怎麼看出是攀上了?
殷善笑道:“昨日多虧了姑娘的協助,您這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也是幫了大人一個忙。”
難道這人就是王爺?
田荷花想起,昨日那毛賊偷了個玉牌,難道就是證明身份的那個東西?
正想著,殷善問道:“姑娘,您要找誰?”
“田興平。”
“田興平是誰?”殷善一臉的疑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一轉頭問了問身邊的士兵,那些士兵自是點頭,表示知道:“那是縣丞老爺身邊的下人。”
說著帶二人往裏走。
“嗯?一個下人住這?”殷善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那是大人的隨從,至於別的,我們也不懂。”士兵如實答道。
許是這田興平沒少借著縣太爺的名聲作威作福,士兵說了這句話後,又是補充了句:“他都讓我們稱他為田爺。”
聽完這話,把著殷善給氣樂了:“這像什麼話?一個下人也敢自稱為爺?”
還想說什麼,看了眼身邊的田荷花便是閉上了嘴。
“姑娘,你先從這裏稍等片刻,我這就派人去縣衙叫回他。”
田荷花點了點頭,忙是謝過。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田興平火急火燎的回來了。
敲門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隔著一扇門,也不敢貿然拉進來:“請問這位大人,要小的來有何事?”
田荷花心中明了,殷善並沒有說是自己找他,一個下令,就讓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