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天氣冷,臉已經凍得通紅,這一記耳光讓田荷花痛的眼淚流出。
“娘你這是幹什麼?”田荷花心裏有氣,但又是不能大聲。
“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殺人!”李氏帶著一起一陣細小的啜泣聲。
“我的女兒怎麼變成這樣了!都怪我教女無方!”李氏抽打著自己的耳光。
才剛打田荷花,她的心更痛。
“有什麼事回去說。”田荷花彎下了身子,拿著火折子照起了地麵。
好在有花嬸追來,李氏才被花嬸帶走。
等一切都處理幹淨後,田荷花才走回了家。
前方就是她的家,黑夜裏,隻有她一人孤獨的走著。
誰又不想歲月靜好呢?
如今這個家,要由她扛著。
她的心在滴血,可又有誰能看到?
帶著一身的疲憊,她回到了家。
忽然,一陣熟悉的溫暖將她包裹。
李氏緊緊的將田荷花抱住:“娘錯怪你了……”
田荷花微微一笑:“娘,你知道女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這個家就好。”
隨即問道:“花嬸怎麼樣了?”
花嬸的脖子圍了一圈的棉布。
田荷花看到山旺那閃著寒光的匕首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正慢慢的向裏。
聽聲音,田荷花知道那是花嬸。
這擺明了是要花嬸的命。
從才剛山旺要騙走李氏和花嬸,田荷花就知道,她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是每個人去山裏都能獵到獵物,尤其這樣的數九寒天。
沒了糧食,偷了、搶了,然後呢?
結果顯而易見。
對於這種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生存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若是心慈手軟半分,以後呢?山旺定然還會來。
李氏被花嬸拉回家,才看到她脖子上那刀口。
不深,但一紮的長度也足以痛得很。
看到花嬸脖子上的刀口,她也明白了,為何山旺要把她們騙走。
若不是田荷花來,恐怕,那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們。
從著這晚起,田家聽到敲門聲再是不應。
如今,隻能自保。
——
三水鎮上,店門關了一家又一家。
起初食肆、酒樓的菜一日貴似一日,後來根本無人問津。
隻有醉仙樓一家仍是人來人往,坐在三樓的許溫言向下而看,手點著案子:“許之年什麼時候現身?他不是自詡為救世主嗎?”
說著品了一口案上的熱茶,十分暖和。
來三水鎮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地處邊關,天高皇帝遠。
許溫言很高興,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王爺,也許那許之年已經死在了哪裏,我們來這已將近半年,可還是沒有消息,這可如何是好……”
殷善站立於一側,很是為難地說道:“這不是白來了,王爺為何如此輕鬆……”
“自然,想想滿地的銀子,這醉仙樓都不夠裝的,你高不高興?那個許之年已經是喪家之犬!等父皇龍禦歸天,他這杯子都翻不了身!”
“是~”
殷善不理解,許溫言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