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眼看著是寒冬臘月的時節。
天氣冷的伸不出手,許之年已經拉起一隊人馬集結在三水鎮的城外。
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
隻有將賭注壓在許溫言的身上。
若他良心發現,許之年定是會被抓住,他一個逃亡的王爺,集結軍隊,那不是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許之年敢賭他那個侄兒定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現在隻等三水鎮大亂,他帶領人馬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許之年經常派人在三水鎮外觀察,隻看樓頭上的士兵整齊劃一,他便知道此時不是時候。
他現在很是擔心城裏的田荷花,這個小女子雖然模樣說不上俊俏,脾氣也不大好。
賢良淑德四個字更是與她毫無關係,但她卻是很“真”、與眾不同。
許之年心裏記掛著她,本以為是一時的喜歡,可是自分別後,牽掛之心,就從未放下。
那種感覺,是從前未有過的。
睡夢中總是夢到那個小丫頭和自己鬥嘴,許之年這次沒跟她一般見識,而是摸著她的頭,什麼都依著她。
結果她一點不讓人,許之年氣的都樂醒了。
醒來一看,身邊什麼都沒有,不免有些失落。
他真的想進城裏去看看田荷花,但是,現在的城門猶如鐵桶一般,他想進去卻是進不去。
募兵兩千人,他要為這些人負責,也為自己負責。
許之年要沉住氣,不可操之過急。
——
田荷花給鄉親們送糧食的舉動讓鄉親們感激涕零。
也有小人見田荷花有如此多的糧食,自然是動了歪腦筋。
這個人就是吳麻子。
上次,田興平將他帶走,一頓殺威棒下來,他已經是和自己的嬌臀說再見了。
但是田興平卻又把他放了回來。
讓他充當自己的眼線,若是看到大海,也就是許之年回來,要當即報告給他。
這麼搖身一變,吳麻子竟是成了田興平的探子,有事沒事的就往田興平那兒跑,是個極為忠心的狗腿子。
田興平還挺喜歡被人捧著的,當狗當習慣了,猛地成了主家了,吃了肉也會留點湯給自家的看門狗。
所以,縱然村裏人都餓得慌時,這吳麻子和他手下的那幫兄弟一點沒餓著,常是去田興平那裏打牙祭。
當然也告訴了田興平上河村的情況。
田興平對上河村的態度是:置之不理。
吳麻子這些人自然也是知道的,這裏的人對他喊打喊殺的,他巴不得村裏的人都死絕了。
正是得意的看村裏人互相殘殺,笑著:也不過如此。
但是那多事的田荷花又來了,她出個什麼風頭?顯擺著她好了?
吳麻子心裏這個煩啊,田荷花壞了他一件又一件的好事兒,眼看著村裏人人又能吃上飯了,他把著所有的怨恨都往田荷花一個人的身上發泄了去。
夜裏帶著幾個兄弟就往田荷花家去。
沒了大海,這幾個孤兒寡母的,能掀起什麼風浪?
等到三更天,四處萬籟俱寂,吳麻子帶著幾個兄弟撬鎖開門,他們是做慣這偷雞摸狗的活兒,一溜煙的功夫人已經站在了田荷花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