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那就是回到了避風港。
關上門後,小蝶的身子癱軟的倚靠在大門上。
田荷花用眼神示意她先進去。
“小姐,你不進屋嗎?”
小蝶不可思議的問道。
田荷花搖了搖頭,她聽著那腳步聲跟了過來,她要看個清楚。
“那小蝶也不走。”
小蝶重著腳步走到屋裏,拿著鋪蓋輕輕的走了出來。
雖然屋裏的被褥都散了絮,但總比坐在地上受涼好。
現在正是春寒料峭。
有句話說的好,春凍骨頭,秋凍肉。
顧府的人都是打南邊來的,更受不了北方的春日。
所以,保暖最重要。
田荷花扒著門縫,不時的看著門下的那個小洞口,若是外麵的人敢進來,她就絕不手軟。
一旁的小蝶也找了個鋤頭,緊緊的抱在懷裏。
不過,今兒太累了。
白天跑、晚上跑的,眼下,她在緊張中抱著鋤頭,倚在大門上已經睡著了。
田荷花雖然換了副皮囊,但裏子還是從前的她。
糙人一個,累啥的都習慣了。
天地間重回於平靜,田荷花看的眼睛都累了。
此時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
困得將要昏昏欲睡。
此時,那躲藏的人終於忍耐不住。
一陣腳步聲傳到她的耳朵中。
隻聽得腳步聲窸窸窣窣的。
田荷花當即睜開雙眼,頭腦瞬間清醒。
順著門縫向外看去。
她終於看到了那個白頭發的人。
此時她這才看清,那人一身的白。
白衣裳、白頭發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的陰寒之氣。
頹廢的走著路,活像是個行屍走肉。
而他身邊的那個小人兒則是不一樣,拉著那人的手蹦蹦跳跳的走著路。
第一次見到如此古怪的場景,田荷花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甚至有了些迷信。
上河村死了這麼多的人,難道真的有鬼?
兩人朝著田家的宅院走了過來。
田荷花正看著,忽然一雙眼睛對了上來。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那隻眼睛還不住的動著。
就在此時,洞口處的進來一隻黑色、圓滾滾的腦袋。
猛然,一個女人尖利、刺耳的叫聲劃破天空。
“快跑!”
但是田荷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圓圓的小腦袋。
小蝶被這一聲驚醒,懷裏抱著的鋤頭瞬間移到手上,看著田荷花按著什麼,此時還不情形的她就要砸了上去。
“哇~”
被田荷花按住頭的小孩“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勸你們最好別動,小心我的鋤頭敲爆他的腦袋!”
田荷花故意惡狠狠地說道。
現在不能慫,誰慫誰落下風。
雖然田荷花哪能殺人,但不能輸了做派!
果然,外麵的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
原來是個小姑娘啊。
而且,這白發人也是個女人,竟然是一對母女。
雖然女人能讓田荷花安心些,但眼下什麼也不熟悉,田荷花立刻命令道:“進來,不然擰斷你的脖子!”
田荷花手下的小人哪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