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毅左右看了看,從懷裏掏出一個鉤子,揮到了對麵,勾到了牆角,他拽了拽,發現很結實,便是手握著繩子,腳踩著牆壁,一步步的爬了上去。
等到了上麵,他將繩子一收,放回了懷裏。
隨即往裏走了進去。
破敗的窗紙露出不少的窟窿,從裏麵裏露出一絲微光,從著外麵還能看到裏麵坐著一個人,正背對著他。
“王爺,恭王讓我帶您走,您且稍安勿躁,再等上幾日。”
裏麵的許溫良聽罷,沒有轉過身,過來許久才道:“十三叔真是有心了,不過……太危險了,而且你們在外也不容易,眼下天下太平,你們萬不可謀反,否則百姓遭殃,民心盡失,就算是打下了江山,也坐的名不正言不順。”
“範毅不懂這些,隻知道要為家鄉父老報仇!”
“可是你們現在這樣,與之前的許溫言有什麼不一樣呢?”
對於許溫良的勸告,範毅沒有絲毫聽進去,反而不屑一顧:“刀沒砍在您的身上,您又何來勸阻?”
這句話戳中了許溫良的心:“我……我的家人又何嚐不是?我的妻子還有她腹中的孩子都去了……”
範毅一時語塞,他不了解許溫良。
這次來京城,他是來找顧阿雪的。
同時,也被許之年安排來救許溫良。
許之年雖然已經成了通緝犯,人人得而誅之,但在京城裏也是有些舊故的,依仗著那些人,範毅進了宮。
他一邊終於見到了顧阿雪,另一邊,經過不懈的努力,他找到了許溫良。
其實也沒費什麼功夫,不過想要偷到鑰匙在根據鑰匙配一把,那就費力多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救許溫良,畢竟,聽說他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這是範毅所厭惡的。
但許之年的話,他一定要聽。
不是許之年,他自己的命都沒了。
“過些日子,選妃之後,我一定帶著王爺離去,請您把這個拿著。
範毅將出宮的腰牌遞了進去,許溫良接了過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轉過頭。
此時的範毅很是奇怪:“王爺,您為何不轉過頭?”
許溫良身子終於轉了過來,雖然昏暗的燈光看不真切,但還是能看出臉上帶著傷,青一塊紫一塊的。
“王爺是狗皇帝……不……皇上幹的?”
在皇宮裏罵人,範毅忙是改了話。
許溫良沒說話,隻是又將身子轉了過去:“有個秀女夜裏總是和我聊天。”
“啊?”
範毅沒緩過神來,他不明白,許溫言為什麼不明不白的和他說這句話。
“那些落選的秀女應該沒有被送回原籍吧?”
“是。”範毅回道。
“她會有危險的,你能替我轉答,讓她不要再過來了嗎?”
範毅很是難為:“王爺,可是我不認識她啊,您可見過她的模樣?我正好在蒼秀宮當差,可以幫忙找找。”
回憶起幾日前的一幕,許溫良將田荷花的樣貌描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