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毅被他激怒,範增卻死死的拉著。
他還不敢忤逆兄長,範毅消停了些。
“哥,我不殺他,但我可以打他!”
說著,已經將一旁的鐵鞭拿了出來,一鞭鞭的揮在了許溫言的身上。
許溫言起初還強忍著痛意,但到後來,身上就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再是忍受不住。
便是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這次,範增沒有阻攔,他在一旁看著。
他答應過大家,不會讓許溫言殘了、死了,但不代表,他會繞了許溫言。
聽著許溫言痛苦的叫聲,範增從心裏輕鬆了些。
仇恨,他又如何能忘記?
所有的一切,他隻能默默的背負著。
範毅心裏難受,還會和他說,可他心裏難受,隻能默默的忍受著。
他是兄長,要承擔起責任。
過了一會子,眼看著許溫言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範增忙是攔了下來,隻說了一句:“來日方長,還有的是機會。”
最懂範毅的果然還是範增。
範毅放下了鞭子,許溫言倒在地上。
二人走了出來。
看到屋外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站了無數的人。
等到二人出來後,這些人立刻衝了進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許溫言,便是喊了句:“快叫周郎中!”
周郎中就在人群裏,他冷著臉走了出來:“雖然醫者仁心,老朽醫治過無數的人,大奸大惡之徒也救過,但此等人,讓上河村死者如牛毛,生者寥寥……”
他提了一口氣,不然連剩下的話也說不出。
“我從上河村生活了六十多年,周圍的鄉親們我都熟的不能再熟,可是他們,卻是忽然死了,全都死了,我見過最壞的人,也沒有這麼壞的!這種人,我不救!”
周郎中平日裏慈眉善目,但此時,他寧願不做這事。
範增心裏也痛,他走了出來:“老先生,你還是救他吧,他雖是不會死,但用些藥,也能好受些。”
周郎中聽到這句話,便是點了點頭。
竟然真的讓周啟去拿藥箱。
讓人將許溫言抬到床上,他手勁很大的替許溫言診脈。
許溫言疼的盯著周郎中。
周郎中滿臉慈愛的看和許溫言:“你也想不到吧,當初被你視為螻蟻的百姓,竟然也能把你踩在腳下!”
“你是?”許溫言問道。
“上水村的。”
事情過去三年了,況且,許溫言從來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於周郎中說的“上水村”,他根本一點也不記得了。
一臉迷茫的看著周郎中:“什麼意思?”
周郎中眼看他“貴人”多忘事,也就不提醒了,而是將他扶了起來:“才剛受了皮肉之苦,我來幫你治療一番。”
他手勁兒很大,無異於在許溫言的傷口上撒鹽。
一番診治過後,許溫言的身體更痛了。
但是周郎中的藥也確實有效果。
那邊的顧阿雪聽到許溫言被抓住了,拍著胸脯大呼:“這下算是好了安心了。”
便是去找範毅。
卻是看他在柴房裏哭得稀裏嘩啦的。
範毅這是有意避開人,他特意躲到了柴房裏。
盡情宣泄著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