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櫃一聽,臉上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
早聽說,在他們香樓幹粗活的王二去了恭王府做事情,那這個魚兒所說的王後,就那個逛窯子的王後?
真真是獨一份。
“哦,哦,那魚兒姑娘要是有空,不如跟我去香樓?”
魚兒一聽,心下狂喜,但臉上還要矜持一下。
“這、這不好吧?我還有些事情……”
雖是如此說,但卻是低下了頭,一副嬌羞的的模樣。
這擺明了是欲拒還迎的樣子。
林掌櫃一看,心裏就有數了,便道:“無妨無妨,事情是做不完的,我們香樓,正好新出了幾道點心,還請魚兒姑娘賞臉啊。”
說著就去拉魚兒的手腕,做出輕浮的舉動。
魚兒表麵上是羞愧的低下頭,但是身體卻是很誠實的,跟著就緊緊的挨住了林掌櫃。
去不想,王二拿著個糞叉子橫在二人中間。
林掌櫃一看,嫌棄的嚇得跳出是一丈開外,說話都不利索了:“王二!你、你這是幹什麼!”
“她是我們王府的人,林掌櫃你這麼做,王二不好交差,你走吧,主子吩咐了,她有時間就要跟我來鏟糞!”
“鏟糞?”林掌櫃這才看清,魚兒身後的背簍裏是一堆凝固的馬糞、驢糞蛋的。
頓時嫌棄似的離二人遠遠的。
“那我自是不能跟王府的人作對,告辭!”
林掌櫃忙是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撣了撣身上,嫌棄似的離開了。
嘴裏直叫著“晦氣!”
本以為能去香樓吃一頓,說不定還能被林掌櫃看上,接著就能逃脫苦海了,可結果,被個死強的王二給攔住了。
她氣得不行。
現在魚兒也不嫌棄糞叉子和裝糞的背簍了,天天打交道,雖然剛開始很是抵觸,但現在,也習慣了。
一把奪過糞叉子,就去戳王二:“我叫你壞我的好事!我叫你多嘴!”
“哎呦!哎呦!”
王二被戳的直喊娘。
為了躲避魚兒的襲擊,他連蹦帶跳的往外跑。
但糞叉子還是不時的戳到身上,不過因為隔著厚厚的棉衣,戳起來倒是不疼。
但這也得躲啊。
唯一的作用是,二人一點都不冷了,而且,還冒著汗。
魚兒到底是個女子,跟個男人耗也耗不過,不一會兒,氣喘籲籲的放下糞叉子,對王二說道:“不打了,不打了。”
王二覺得好玩,還在哪兒蹦躂:“魚兒,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嘿嘿!”
“嘿嘿你個頭!”
魚兒坐在一戶人家的台階上,她是打累了。
若是從前,她會嫌棄髒,不願意坐在這上麵,現在就不一樣了,舒坦就行。
王二卻是好像跟她玩似的,嬉嬉鬧鬧的,根本不生氣。
對方越不生氣,魚兒就越生氣。
歇了一會兒,王二起身:“快幹活吧。”
“你為什麼那麼聽田荷花的?”
“我不是聽她的,是聽王爺的,王爺都讓她當主子了,我是下人,當然要聽。”
魚兒白了他一眼:“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