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心下了然,鼓鼓囊囊,一大包,四十兩銀子可是不輕呢,說不定是銀子,但仍是搖頭,十分好奇似的問:“什麼?”
“你肯定猜不到!”婦人說的,甚至咽了下口水。
那叫一個眼饞勁兒。
正是說道關鍵的時候,婦人的相公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來吃點。”
田荷花與小蝶裝作十分饑餓,自然也要裝裝樣子,雖然一路而來是有些餓了,但遠沒有那麼饑餓。
二人湊到放在炕上的桌上吃了起來。
這家人還真是熱心,苞米麵的窩頭香噴噴焦黃焦黃的,看著就覺得好吃。
還有一大碗的玉米糊糊,菜雖然簡單,是冬天裏凍得白菜,和著木耳炒了一盤子。
還都冒著熱氣呢。
雖然菜沒有個色,但是吃起來很香。
讓田荷花似乎又回到了上水村的時候,那時候,她自己頂門立戶了,能吃上這些都算是不錯了。
味道隨比不得王府裏廚子做的,但是吃起來讓田荷花想到從前。
“你呀,就愛扯些老婆舌,真是冬天沒事幹了,成天就知道瞎嚷嚷!”男人看著屋裏都是女人,他也不方便在屋裏多待。
跟著婦人說了句就走了。
那婦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人,總嫌棄我愛說東家長西家短的,不招人稀罕!”
雖然飯菜好吃,但是田荷花也沒忘記正經事。
便忙是見縫插針地說道:“這位姐姐,我就覺得您說的有意思,這不,正聽到興頭上,您快是說說,那包袱裏是個啥?”
看田荷花愛聽,婦人臉上又添了一抹喜色。
拍了拍田荷花的手,很是親熱:“那妹子啊,你邊吃著,我邊說著!咱們啊,誰也不耽誤誰!”
跟是自家嘮嗑似的,婦人脫了鞋,盤腿坐在炕上。
可算是有個人能跟她聊了,她男人不愛說話,她出去說,還嫌能說。
便是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個詳細。
“那包袱裏,竟是白花花的銀子!足是好沉呢!”
婦人還比劃了下,不過,有些誇張,雙臂都張開了。
田荷花暗暗笑了笑:“那姐姐怎麼發現是銀子的?她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吧?也不怕丟了。”
“那哪能啊!我家這不住村頭嘛,她住的離得有些遠,我老遠就看到她懷裏抱著個東西,看著沉甸甸的,走路都費事,我好心上去幫忙,說幫她送回家,但田家的主母啊,看我的眼神就不對了,跟刀刃似的,好像是要把我殺了似的,我這一看,打怵啊。
她雖然人不咋樣,但也從來沒這個眼神過,我心裏琢磨著不對,眼睛就看向了那個包袱皮,田家主母也看到了,好像是更不自在了,抱著大包袱就往前走。
這人家不同意,我也不能硬幫著不是?受累不討好的,我又不是閑成這樣了。
就也沒管了,但是,那田家主母就跟是防賊似的,腳步是飛快啊,都快趕上跑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