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誌點頭。
此時,一輛馬車停在田家的外麵,馮誌將門敲開,在寂靜的夜裏,聲音不算小,但是田家人已經是昏昏欲睡。
看著屋裏滿箱的寶貝,二人簡直眼睛都亮了,馮誌走到其中一個寶箱前,看到上麵也安上了鎖頭。
便是準備撬開。
羅氏一把打開了他的手:“你撬門都費了半個時辰,這鎖頭還要浪費半個時辰?”
“那我們怎們拿裏麵的東西呢?”
“笨死了!”羅氏不敢大聲,隻能是輕聲數落道,“直接搬走不就成了!”
“那不是要被人發現?”馮誌鬱悶地說道。
羅氏對於這個死腦筋也是無語了,怪不得他這麼多年,有手有腳的,卻還是一個窮光棍。
就這頭腦,便是給他個金山銀山也得虧空了,好在有自己,讓他才算是脫離苦海了。
羅氏露出奸詐的笑容:“你啊,就是個傻得,怕什麼?難不成他田家人能報官?這銀子得來的就不幹淨,我們拿走了,他們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對啊,那咱們快搬吧!”
二人先是抬了個箱子,沉甸甸的,壓得人得弓著腰,便是帶到了外麵的馬車上。
總共有八個箱子,正當二人進來抬第三個的時候,忽然看到了田青山,從著茅房往院子裏走了進來。
一下子瞧見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般東西出來,他很是奇怪的走了過去,貼近一看,竟是馮誌與羅氏。
馮誌和羅氏正搬著東西,正走著,好像碰到了什麼,猛地一抬頭,嚇得二人一下子鬆手,寶箱重重的摔在地上。
田青山掐著腰,怒氣衝衝的看著馮氏,事到如今,他要是還看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那他就是傻子了。
一把拉著馮誌的衣領,質問道:“你來我家幹什麼?”
馮誌也不會說話,且是做賊心虛,見到田青山嘴巴張了張,愣是沒想到什麼借口。
羅氏便是對馮誌使眼色。
讓他放下寶箱去田青山的身後,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馮誌倒是明白羅氏的意思,但無奈,認慫膽小,他們這會子幹的不過是黑吃黑的把戲,若是真的傷了人,那可就是要攤上官司的。
他猶豫著該去不該去,但是田青山自是不會等他在這裏思考。
便是看著羅氏的眼神都變了。
“把東西放回去,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田青山倒是個厚道的人,他不是為羅氏著想,而是為了桂枝。
桂枝今年才八歲,剛是沒了爹,現在娘也要沒了,孩子是苦了。
田青山就是這麼一個死腦筋,總是為別人考慮,可卻從乜有想過自己的小家。
以至於如今的妻離子散,他還覺得自己沒有一點的問題。
他是有孝道的,妻子身上沒留著自己的血,那是外人,女兒將來是要嫁出去的,那更是外人,唯獨春娃,是個男娃,家裏的獨苗,他的心頭肉。
對於這種愚孝還不自知的人,田荷花自然不會理他,手心手背都是肉,憑什麼對她們母女如此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