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雖是知道這裏麵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若是深究起來,田家人也入不了刑,但是此舉實在讓他大為光火。
簡直就是在玩他。
蔡文是個奸詐的貪官,他冷笑起來,往大牢而去,隻要田家人承認行賄,白紙黑字的寫了下來,那裏麵的東西也就容不得他們狡辯了。
到時候,判個幾十年,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便是疾步走到了大牢之中。
此時的田興平雖是被關在死牢之中,但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蔡文,你不得好死,憑什麼要將我們抓進來!”
這是田青山的聲音,很少聽他憤怒,現在卻是氣的大罵起來。
“大哥!”
田興平叫了起來。
外麵的田青山也聽到了,便是叫道:“二弟!”
可是田興平是死牢,幾人的牢房並不在一起。
很快,就聽不見田青山的聲音。
而蔡文也不會讓田家父子見麵的,田興平也是個精明的,可別讓他給那對父子出什麼招,還是離得遠遠的好。
田家父子很快被關進一個牢房之中,這裏隻有二人。
田青山憤怒的罵著蔡文,可是根本沒有人理他,罵了一會兒,嗓子啞了,他也罵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蔡文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怎麼不罵了?”
“蔡大人,不知我們那裏得罪你了,求您是指點。”田秋生年紀一大把,給著蔡文跪下,他很是害怕,這行賄的罪名可大可小。
該服軟的地方還是要服軟的。
蔡文冷笑著,他看著田家父子,低聲說了一句:“沒有銀子就不要學人家行賄,你看看你們,窮的隻剩下這身衣裳了吧?”
說著對遠處的獄卒喊道:“把人帶走!”
田家父子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被幾個獄卒駕著來到了行刑房。
隻見牆壁上掛著跟中鋼針骨刺、還有鐵鏈、頂板……
剛是掃了一眼,便是讓人目不暇接,那些東西看著讓人膽寒。
還有些刑具之上,正滴答滴答的流著鮮血。
雖然現在是寒冬,但是這裏卻是非常的暖和,因為在著二人的麵前便是擺了一個燒著木炭的鐵桶。
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獄卒正在炭火裏攪弄著烙鐵,伴隨著“滋啦滋啦”的聲音。
蔡文用著帕子捂著鼻子。
這裏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我勸你們還是認罪吧,不然,這烙鐵的滋味兒可是不好受。”
田青山與田秋生已經被剝去了上麵的衣裳。
看著那火紅的炭火,田青山道:“放了我爹,他什麼都不知道。”
“啪”一個獄卒打在田青山的臉上。
這力道可和女人之間大巴掌可不一樣,剛是一下,田青山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就像是嘴裏含了一個核桃似的,鼓鼓的。
“你是不是當本官這裏有問題?”蔡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父子二人來的,他自己說的話,我們可都聽到了,認不認!”
田青山是個孝子,他看著身邊沉默的田秋生,對蔡文說道:“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提及要救出二弟的,我爹起初是不願意的,就連行賄也是我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