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馮氏有些擔心,田慶安之前說過不需要田荷花的幫忙,她怕田荷花就當真了。
便是拉著嬌兒來到了田荷花的院子裏。
一看到馮氏,田荷花忙是招呼著來火爐取暖。
馮氏忙是道謝。
田荷花看她如此客氣,便道:“三嬸,您別這麼客氣,明明是親人,倒是生疏了。”
馮氏笑了笑:“你現在身份不同,三嬸怕沒了禮數,招你煩了。”
“荷花還是從前的荷花,三嬸您不必多慮。”
馮氏雖是點頭,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田荷花看著有些奇怪,問道:“三嬸怎麼了?您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和我說說。”
“荷花,三嬸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三叔,他就是個直腸子,還死要麵子,我們都這樣了,他還總是要他那張老臉,我這不來跟你賠不是,你可別聽他在那瞎說話。”
原是因為之前在廳堂的話。
田荷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三叔一家什麼樣子,她看得清楚,雖然三叔是有些愧疚。
但是,冤有頭債有主,田荷花恨得從來不是三叔一家。
她不會因為三叔的一句就不幫忙了。
沒想到,馮氏還擔心起來,田荷花忙是說道:“三嬸,您放心,我心裏明白,您啊,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
聽到這話,馮氏可算是放心了。
但她不是何氏那種貪得無厭之人,便是說道:“荷花,我來也是想問你借些銀子。”
“多少?”馮氏自己提,田荷花反而更加高興。
這也就省的她幫著三叔一家籌謀了,而且,她也不知籌謀的對不對。
馮氏猶豫的伸出四根手指頭,生怕田荷花會拒絕,低聲問道:“荷花,可以嗎……”
“二百兩銀子,當然可以。”
馮氏一聽,忙是擺手:“荷花,你誤會我了,我是說,二十兩銀子。”
田荷花說出二百兩的時候,嚇得她心裏一陣顫抖。
這可是個天文數字!
她別說說了,連想都不敢想。
“二十兩?”田荷花問道,“那能幹什麼?”
馮氏將心裏的盤算說了出來。
“我都想好了,去早市上租個鋪子,正好能放東西,等到早上了,在外麵支個攤子,我都打聽過了,京城的東西貴些,咱們老家,一碗餛飩才三個銅子兒,這裏就要六個銅子兒,去除些雜七雜八的,一碗還能賺兩個銅子兒呢,這一早上,我就不算多了,賣個二十碗,那還四十個銅子兒,一個月就是一兩二錢銀子,這不多好?”
田荷花一聽,倒是不錯,可也有些東西,馮氏是忽略了。
“三嬸,可是,那早市的房租也不便宜,一個月也不少吧?我覺的,你才剛隻算了做餛飩的本錢,沒有算這大頭的鋪子,還有一家人的生活開支。”
馮氏一聽,拍了拍頭:“是啊,我之前問了,那早市上的鋪子,最少是交一年的房費,一年是是十兩銀子,一年下來,好像也不錯。”
對於馮氏,一年能存個幾兩銀子,那就很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