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贏了銀子,有些人會還來,幾次贏錢之後,便是能嚐到甜頭了,這種贏錢,那一次能贏之前賺好幾個月的銀子,自是心裏高興。
這一次就能掙之前辛苦幾個月才能賺到的錢,且才不過幾把,不需要費一點的力氣,那些人自是高興。
許溫言便是特意讓他們贏個三五把,到時候,還會特意去恭喜“手氣好”。
進出個三兩次,這些人就會上癮。
俗話說,學壞容易,學好難。
別看當時贏錢的時候笑的歡,輸錢的時候,那些賭徒人人都覺得不應該,覺得自己是個特例,之前一直贏,這次怎麼輸了,總想著下一次能夠翻本,便是一次次的進來。
還將家裏的銀子拿出來賭。
就算是贏了銀子,許溫言也絲毫不慌,因為有句話說的好:久賭必輸。
隻要他們不離開賭坊,那許溫言的銀子就還會回到他的口袋裏,而且,還會更多。
賭坊的生意好,但是要債的時候,許溫言也絕不心慈手軟,讓著手下去對方家裏搬東西,能搬得都搬走,搬不走的,那就砸了。
老婆孩子,孩子帶走了,老婆若是墨陽還不錯,就一並帶走。
許溫言本就不是善類,做賭坊這種生意,他更是手到擒來。
就算是那些賭徒跪在他麵前,把頭磕得鮮血淋漓,他也毫不動心,他做的就是這種生意,要是心軟了,還做不成了。
這些賭徒在他心裏就是賭狗,早晚是要家破人亡的。
不過,許溫言一般都不露麵。
許溫良讓他一輩子做乞丐,許溫言自是不會心甘情願,他就是當不了皇帝,也絕對不會當乞丐。
他現在能夠做到這些,都是躲在背後,不會再輕易示人。
就在許溫言看到田荷花的時候,一個過來討飯的乞丐,忽然拉了拉許溫言。
許溫言注意到有人碰他,低頭一看竟是個乞丐。
嫌棄似的一腳將他踢開。
那乞丐捂著腰,卻是叫道:“小瘸子,你踢我做什麼?現在發達了,你就這麼對我?”
許溫言聽罷,當即轉過頭,正與那乞丐四目相對。
乞丐看到許溫言的臉,更加確信是他,伸手指著許溫言:“自從下雪天後,我們就再沒見過你了,當時還以為你凍死在哪兒了,我們在著大雪天裏,從早上找到晚上,一直不見你的蹤影,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原來,你這是去過好日子去!”
許溫言被許溫良下令,這輩子隻能做乞兒,聽到乞丐的話,心裏一緊。
他本是不想要承認,但看到這乞丐的聲音大,周圍已經有人看向許溫言。
許溫言生怕不承認,這乞丐的聲音更大,且是回到他們住的地方,和著旁人一說,那就是更出事了。
便是笑了笑,低聲說道:“跟我來。”
許溫言模樣好,這麼一笑,更是多了一絲溫潤從容,乞丐一看許溫言這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便是很高興地跟在了許溫言的身後。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髒,怕弄髒了許溫言的衣裳,在著許溫言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許溫言認識這個人,他叫小六,從小就是乞丐,沒爹沒娘,一個老乞丐將他養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