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妍雙手顫顫巍巍的扶起鏡子,卻始終不敢看,“這比看我期末成績還刺激,不管了,死就死吧”,周欣妍用手使勁把自己緊閉的雙眼撥開,
“媽媽呀,什麼鬼啊!!!!”
一個時辰過後,周欣妍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已經長成這樣的事實,就是這樣一張臉,你扔炮灰人堆裏絕對找不出來,五官太平平無奇,膚色偏黑,不是毀容,也沒有痘痘,別指望著消除毒素啥的恢複絕世容貌了。
“我的命好苦啊!蒼天呐,這就是對我考試不好好複習的懲罰嗎?一天天操老心了我”,周欣妍灰心喪氣的把鏡子放一邊。“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隻要有錢,長得不漂亮又怎麼了,照樣拿捏美男”。
“小姐,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了,老爺喊你去正廳吃飯”
“我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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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們妹妹可算是醒了,我不管你們之前對她有什麼怨言,今天統統給我憋回去,聽見了沒有???”夏侯淵嚴肅的告訴兩個兒子。
“她落水,那是她自做自受,貪戀國師容貌”,夏侯黎冷哼,“憑他,根本不配做我們夏侯家的掌上明珠,真是丟盡了臉麵,還不如死了算了”
夏侯烈在旁邊看著,沒有認同卻也沒有反駁,作為慕容家的長子,他比二弟更能沉得住氣,也更受父親的喜愛,畢竟父親最寵愛的是夏侯芷。他兩邊都不想得罪,縱使心裏無比厭惡夏侯芷也不想表現出來,更不忍心責罵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二弟。
“逆子,你給我住嘴,”夏侯淵氣紅了臉,走上狠狠扇了夏侯黎一巴掌。
“父親,我也是您的兒子啊,您這是第幾次為了那個丟人現眼女人打我了?”夏侯黎直直的盯著父親,絲毫不在意臉上傳來灼傷般的痛。“也對,在您眼裏,我和大哥怎麼努力,都比不上那個一無是處的大小姐金貴,我府裏還有事,大哥,告辭了”
夏侯烈見夏侯黎頭也不回的走了,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又緊。
“你要是今天走了,就永遠別給我回來!!!”,夏侯淵氣急攻心,扶住桌子邊不停咳嗽,夏侯烈忙過去給他順氣。
周欣妍一來就看見了眼前這幅景象,心裏一陣刺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感覺,就快步跑來扶住父親,“爹,您怎麼了?!”
周欣妍人傻了,這是她說的話嗎,為何沒有一點意識。
“芷兒,沒事,來,嚐嚐爹咳咳給你準備的菜”
周欣妍出了一身冷汗,聚精會神,硬生生搶回了身體控製權。
\"哎呀,爹這樣我怎麼吃得下,大哥,你扶著爹,我去宮裏找太醫,情況緊急,你先喚府醫看著\"
夏侯烈有些驚訝,往常那個隻在乎自己,做事毫無章法的任性大小姐似乎有些許不同了。
周欣妍走後,夏侯烈喚來府醫為父親治病。
他的思緒飄到了五年前———
“父親,二弟高燒不退,這可怎麼辦”夏侯烈著急的問他的父親。
“我已經叫人去找太醫了,這陣忽冷忽熱,你妹妹也發燒了,我在這守著,你去看著你弟弟吧”
“父親,二弟他都燒的沒有意識了”,夏侯烈一臉驚訝的看著父親。
“這”
正當夏侯淵猶豫不定之際,慕容芷“爹爹別走,爹爹走了,芷兒就再也不喝藥,不吃飯了,你們憑什麼搶走爹爹”
毫無疑問的,他獨自一人回到了二弟的院子,看著床上燒的不省人事的少年,他第一次感到無助和害怕,“從來沒對父親這麼絕望過”,
他緊緊捉住弟弟滾燙的小手,生怕一鬆手,這條鮮活的生命便會逝去。
太醫診治的時候,他才知道父親讓他先醫治了慕容芷
那件事之後,二弟重病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烙下了病根。而那自作嬌弱的“三妹”,僅僅在床上休息了三天,便生龍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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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欣妍走在去太醫院的路上
“夏侯芷,你給我聽著,要想保下夏侯家和你父親,必須把這具身體交給我,否則你們一家人必死無疑!!!!”周欣妍捂著異常沉悶的胸口,對身體裏另一個靈魂吼道。
胸腔中的沉悶感漸漸退去,周欣妍得以緩一口氣,無力的靠在旁邊的牆上。
這下她是真的慌了,有男女主這兩個神對手,還有身體裏的豬隊友,晾她再小心謹慎,未來也肯定是充滿荊棘的。
“奶奶的,在這裏活下去智商和情商不拉滿都對不起這生存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