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見他正要開口說什麼,馬上瞪圓了小鹿眼,示意他可以閉嘴了。
顧準隻是微微地揚了揚唇。那張萬年冰山臉,竟然公然笑了那麼一下。
理智腦:“可惡!笑,他還好意思笑!”
cpn實在是好奇死了,每次想要追問許栩和顧準的關係,奈何都會被凶神惡煞的理智所控製。
——滋滋滋,
就在許栩和顧準那短短2秒的對視後,似乎灰暗的大腦裏有什麼隱秘角落被打開了。cpn“咚”地一聲掉進了一個寫著“記憶樹洞”的海馬體裏。
哇擦,它何其有幸,能看到了許栩第一次見到顧準的畫麵!
那是高二下半學期,課後補習班永遠是呱噪的背景,那天她也像往常一樣一進教室,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小憩。
上課鈴總是沒那麼悅耳,將她吵醒了。許栩永遠忘不了,從雙臂間抬起頭時的驚鴻一瞥。好像體內的惺忪細胞一下子全被噴了驅困劑,頃刻都蘇醒了。
一個特別打眼的少年,壓著鈴聲闖進了教室。
他穿著市北一中藍白相間的標誌校服,背著一個大大的籃球背包,記憶中是黑色的。垂著眼低著頭,腳步飛快地掠過幾排木色的桌椅,就那麼徑直地朝她的方向走來。
大步流星地,出現在她視線所及的範圍內。他整個人稍稍站直後,許栩感覺自己頭頂刺眼的日光燈,全都被擋住了。
他指了指隔壁空著的位置,用唇語問她:“這裏有人坐嗎?”
她恍惚地搖搖頭,男孩便很自然地坐下了。
許栩的海馬體裏保留著所有關於顧準的第一印象,細致到——他鬢角掛著的薄汗,調整呼吸後微微的喘息,還有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牛奶味皂香
顧準沒有撒謊,他們的確是在補習班認識的,沒錯。
就像剛剛在門口的驚嚇偶遇一樣,沒打任何招呼就出現在許栩的生命裏,卻依舊讓人觸不及防地心空。
cpn就看到了這一幕,猛然被一股巨大的神秘力量扔出了樹洞。
“臥槽,這是一見鍾情嗎?”
話還沒說完,它被理智用膠帶封住了嘴,帶去關了起來。
許蔚導演可能察覺到了空氣中流動的那麼一絲絲的微妙,打趣道:“這也太巧了吧,你們是什麼時候當同桌的呀?學的哪個科目?”
wuli許導真的很會劃重點,還特別擅長循循善誘。許栩並沒有打算理她。
倒是顧準那張冰塊臉異常乖巧地答:“高中,數學。”
許導暗戳戳補刀:“許栩數學是挺差的。”
顧準竟然接腔:“是的,我還給她開過小灶。”
“那你們私底下還有聯係嗎?”
正在喝水的許栩猛地嗆了一口,邊咳邊說:“沒有,你別想歪了,我們就是很正經的同學關係。”
隻見許導賊笑著看了她一眼,“老同學好啊,多少可以發展發展。能在節目裏遇到也是一種緣分,接下來你們可得互相幫助哦。”
她姑姑不愧是傳媒學院播音主持專業畢業的,這騷操作真的是一波一波不帶停,搞得許栩那叫一個百口莫辨。幸好有一個工作人員跑來詢問是否可以上菜了,她才逃過一劫。
這種讓大家津津有味的八卦開場,迅速拉近了野營成員們的距離。大家似乎瞬間卸下了偶像包袱放開吃了起來,豬五花、調味牛仔骨、殺豬菜、酸菜燉粉條,一上桌就能光盤。
萬萬沒想到,製作組還藏著一手,早就在小館子的四麵八方的隱秘角落安上了攝像機。
一群明星私下裏純私服無打扮,狼吞虎咽、杯盤狼藉的樣子都給拍下來了。
許蔚導演看著孩子們一頓猛吃,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不禁扶額。擱著這一群全是幹飯人,埋頭就是吃,愣是一句話都不說。
這樣隱藏攝像機,玩不下去了啊。
“咳咳。”許導清了清嗓,開始主持大局為自己掙點素材:“大家吃飽喝足後,我們玩一個簡單的小遊戲。這枚勺子轉到哪裏,誰就要進行隨機問答挑戰,必須誠實認真的回答噢,我們策劃王蕾就在旁邊坐著呢,這直接影響到你們野營的難度。”
第一把勺子,轉到了衛科麵前。
“我嗎?”衛導有點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畢竟作為第一個天選之隻,讓略微社恐的他還是有點意外。
——“采訪一下,請問衛導你會做菜嗎?拿手菜是什麼?”
衛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還真不會,煮泡麵算嗎?”
許導:“”
下一把勺子,轉到了美美女團風的夏想想跟前。
——“想想同學,如果去海島野營,你最想做什麼?”
夏同學想了想說:“海邊燒烤吧,隻要不下水就行,我不會遊泳是隻旱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