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現在講給四個學生聽的道理,五條悟他們暫時是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的,隻是先在心裏埋下一顆懵懂的種子。
這顆種子會迎著風雨成長壯大,堅不可摧。
接下來栗本望和夏油傑的對練隻允許使用拳腳,夜蛾正道禁止他們使用武器。
夏油傑輕鬆地把栗本望掀翻在地。
栗本望:我一個柔弱的特級咒術師不要麵子啊。
做完了今日份的訓練,演武場隻剩下了三個男子高中生。沒有事情可做的家入硝子剛剛走了,夜蛾正道也回去處理事務。
三個人猜拳決定跑腿買飲料的人選。
夏油傑悄悄退到五條悟的後麵,暗中比了一個剪刀,栗本望看到了夏油傑的手勢。
五條悟比劃出了石頭。
六眼的五條悟輸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另外兩個人出了布。
夏油傑早知道五條悟的六眼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覺,故意引導五條悟誤認為他聯手栗本望出“剪刀”,這樣一來五條悟就會出“石頭”,其實他最後要出“布”。
同樣出布的栗本望想到這第三層了嗎?
他沒有。
夜蛾老師剛才珍惜生命珍惜同伴的發言給了他良知上的觸動,他決定這次不坑五條悟,所以好心地出了“布”,想故意輸掉。
結局總是陰差陽錯。
罵罵咧咧的五條悟出去買飲料了。
良心仍存的栗本望還有點不忍,夏油傑告訴他這就是一場頭腦戰,畢竟五條悟擁有開掛的“無敵的六眼”。
“五條悟就是六眼他也沒有長六個眼睛啊?”栗本望沒有理解。
夏油傑說:“六眼是五條家祖傳的特殊能力,幾百年才出一個,悟出生時就被掛上了一個億的懸賞。所以他昨天說自己能輕輕鬆鬆拿出一個億來,他本人就是行走的日元大鈔。”
“那種在期待中誕生、擁有超絕才能的神子,聽上去就不明覺厲啊,跟我這種普通人完全不一樣呢。”栗本望捧著自己的臉,眼睛裏是直白的向往。
夏油傑很無奈:“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羨慕的好,想殺掉五條悟的詛咒師可是多如牛毛,風險與能力可是等價的。”
栗本望站起來,認真地告訴夏油傑:“能站在天平上作為交換代價的一方,本身就是一種求不來的資格。你們都說咒術師是要看天賦的,那麼要能換來最強的天賦,有幾個人會不心動呢?”
被對方的歪理給說動的夏油傑不禁設想了一下,他的咒靈操術和五條悟相比,確實存在很多限製,如果他能交換——
“葡萄味,蘋果味,要哪個?”五條悟拿著兩罐飲料問夏油傑,直接扔給栗本望一盒牛奶。
一米六的栗本望:
“葡萄的吧,謝了。”夏油傑接過罐裝飲料。
五條悟拽掉易拉罐的拉環,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栗本望把吸管插到牛奶盒裏,咬著吸管含糊道:“在討論r卡、sr卡、ssr卡以及ur卡的區別啦,擁有成長上限的卡牌就算進化了,也達不到更高的等級。”
“確實,我去年就差不多一米八,你是沒救了。”五條悟奪過栗本望手上的牛奶,惡劣地猛吸一口。
“我要放領域了啊喂。”栗本望抬腿要踹向五條悟的膝蓋,沒辦法,他的踢腿高度隻能到這種程度。
五條悟曲起左腿轉移重心,沒料到他的右腿突然被後麵的人猛踹了一下:“傑!”
“你不要倒過來啊!”栗本望發出了弱小無助的聲音。
起碼有兩個栗本望那麼重的五條悟壓在了一個栗本望身上,他手上的飲料和牛奶同時灑了出去。
練出一身實打實肌肉的五條悟猶如一塊沉重的石板,猝不及防被壓在下麵的栗本望發出絕望的聲音:“嘎唔——”
下午四點二十分,在東京咒術高專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案件。
一年級生五條某把同學栗本某壓倒在身下,他利用體重的差距導致對方陷入窒息狀態,再起不能。我們來到現場時,隻聽到受害者發出最後一聲慘叫。
“以上,就是記者夏油傑對案發現場的報道。”夏油傑咽下最後一口飲料。
有人墊背的五條悟慢悠悠地爬起來了。
承受了全部壓力的栗本望失去了靈魂。
“真是太過分了……”
栗本望坐起來,揉了揉自己撞紅的鼻尖,眼角冒出來幾滴生理性淚水,襯得橄欖綠色的眼珠蒙了一層水膜,低著頭溫順地露出白皙的脖頸,整個人像是被欺負了一頓的樣子。
五條悟伸出了罪惡的爪子,兩隻手捏上栗本望軟乎乎的臉頰,微微透著一股興奮:“哎,你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