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攔下少女的動作把巧克力拿過來剝開,再掰成兩段分別喂給她。
宮紳士垂在身側的手把好看的巧克力糖紙,握的極緊。
想到少女的死因他心裏一陣憤怒,這麼美好單純的少女就那麼死在花季?
憑什麼啊?!
那個禽獸,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好哥哥,我們可以那個了嗎?”
少女舔舔嘴角的巧克力漬,眼睛裏波光盈盈反射著爐火的橙光,看上去十分清純美麗。
宮紳士聞聲從憤怒中回過神,眼神軟了下來。
他脫掉上身的t恤套在少女身上,擋住那充滿誘惑的地方,笑了一下道:“不急,先吃糖。”
“不嘛,我的時間不多了,好哥哥你就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嘛~”
少女嘟嘴摟著宮紳士的手臂撒嬌,聲音酥的宮紳士僵在那不敢動,心裏叫苦不迭。
一個16歲的少女,妹妹樣的存在,他真的下不去手。
即使被少女偏涼的體溫蹭的有了反應,但他就是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關。
“唉~先抱抱好了。”
他把嬌小的少女抱在懷裏,伸手揉著少女軟軟香香的頭發,輕聲道:“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唔——”
輕柔的歌聲被少女滿是巧克力的吻打斷,宮紳士瞪大眼睛反射性托住少女往下滑的屁股,吞咽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睛。
他感受到少女流到他臉上的淚,灼熱的溫度讓他心驚。
罷了,便遂了她的願吧。
這個深吻直至少女身體漸漸變得虛無。
宮紳士抱著自己的白色t恤愣愣站在原地,喃喃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韋一。我走了壞哥哥,我們會再見的……”
極淡的少女聲傳入宮紳士的耳朵,他抬頭望著沒有其他人的焚屍間,把t恤摟在懷裏蹲在地上,心裏有點難過。
嘴裏的巧克力味告訴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他確實吻了一個陌生人十分鍾,那軟軟的觸感他還能回想起來……
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
那麼美好的少女就這樣消失不見,連聲音也消散了。
三天後的陰雨天,來了一對顏值頗高的中年夫婦,領走韋一的骨灰。
男人和韋一很像,宮紳士相信他們是韋一的父母,便把骨灰交給他們。
合撐一把黑色雨傘的夫婦緩緩走遠,宮紳士收回視線坐回桌子邊等著焚屍爐裏的屍體燒完,伸手摸著手腕上的白色紐扣大小的紅繩飾品,微微勾唇笑了笑。
張強軍抬眸看了眼宮紳士左手腕上的飾品,搖搖頭沒說話,繼續悶頭小口抿著酒盅裏的白酒。
本來宮紳士讓張強軍在宿舍休息的,但他在宿舍也沒事,還不如在焚屍間看著宮紳士忙活著,他還能和宮紳士說幾句話,
省的寂寞。
陰雨連下了三天才晴了起來,晝夜溫差不知不覺加大了。
鎖上焚屍間的門,宮紳士打了個冷顫,抬手搓著露在外麵的胳膊走進昏暗的月光中,不想在殯儀館大門外遇見幾天不見的邢自省。
很顯然這麼晚他是來等自己的,宮紳士微皺起眉不知道該不該笑,硬著頭皮走近那輛黑色的吉普,麵無表情淡淡問候道:“找我有事嗎?”
路燈昏黃,偶爾有車輛從殯儀館門外的大馬路上掠過,邢自省扔掉手裏的香煙,用鞋底踩滅火星,盯著宮紳士比最開始白了許多的臉,緩緩開口說道:“殺死韋一的凶手,找到了。”
“哦,你們警察依法懲治就好了……沒什麼事我回宿舍了。”
宮紳士神色淡淡,心裏暗暗叫了一聲“好!”轉身離開黑色的吉普車和它的主人。
他真覺得自己和邢自省沒什麼好說的。
按理來說邢自省救了自己一命,他應該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的——但是被一個熟人強吻,他心裏很不舒服的。
然而邢自省不這麼想,他伸手拉住宮紳士的手腕,攔住他離開的腳步,輕歎了口氣。
“凶手拒不認罪,非法處理屍體隻能讓他在牢裏待三年,沒有一個證據能證明是他殺死的韋一。”
聽到這宮紳士才有了反應,看了眼手腕上紅繩上綁著的白色紐扣狀的飾物,扭頭盯著邢自省,語氣有些憤怒道:“他該死!怎麼可能能一個證據都沒有?!”
“我們發現屍體時韋一已經死了5年,屍體被凍在冷凍櫃裏,一條有用的線索都沒有。而且那間單間五年內換了不下20個租客,沒有租賃合同更是查不到凶手。”
邢自省脫掉身上的西服披在宮紳士身上,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拒絕動作。
“知道姓名我們才循著線索查下去……來領走骨灰的是找了15年孩子的夫妻,是韋一的生父生母。”
“什麼意思?”
宮紳士愣了一下,垂下手盯著邢自省的眼睛,喃喃道:“那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