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距離限製(1 / 2)

“我的金鏈子呢?”

蒼老的聲音鑽入耳朵裏,宮紳士隻覺得越來越冷了。

他睜開眼,皺著眉頭緊緊抱住刑自省身上傳來的微弱熱源。

慢慢抬起頭看著臉色陰沉的邢自省,他略微驚訝道:“你能聽見老頭的聲音”

邢自省點了點頭,抱緊正瑟瑟發抖的宮紳士,貼在他耳邊問道:“是不是很冷”

“冷……陰冷死了。”宮紳士點頭,顫抖著手掀開邢自省的長袖t恤,把頭鑽進去將臉貼在那略硬的腹部肌肉上。

感受到熱量,他微微鬆了一口氣。沒有感覺到男人肌肉的突然緊繃。

“小屁孩,我問你我的金鏈子呢?”

蒼老的聲音貼在宮紳士耳邊,說完又加大了陰冷度,憤怒道:“快把金鏈子燒給我!不然弄死你!”

越來越冷的感覺讓宮紳士很不爽,他反射性的去追尋熱源,從邢自省的t恤領口鑽出頭來。

視線朦朧的貼上邢自省的唇,繼續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將下巴搭在那肩膀上。

“金鏈子……被……被你小孫子……拿走了……你自己……自己去要……”下顎的顫抖讓宮紳士的話斷斷續續,輕柔無力。

隻是那噴在邢自省耳邊的語氣,加上宮紳士的無意識撩撥,讓男人的體溫極速上升。

這更加讓宮紳士拚命貼近,甚至想把那熱量揉進自己身體裏,用來抵擋那極寒的陰冷之氣。

陰冷比常規的極低溫度更加讓人難受,刺骨鑽心。

宮紳士覺得自己沒被速凍成冰棍蹬腿咽氣已經很了不起了,哪裏還顧得上思考現在的姿勢合不合適……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不管!你沒把金鏈子燒給我,我要帶你下去讓我殺個片甲不留!”

蒼老的聲音不依不饒,又繼續加大了陰冷寒氣往宮紳士身上湧去。

宮紳士緊皺的臉上滿是汗珠,痛苦極了。

吸了一口氣,他艱難道:“你還講不講道理了——再……給我一天時間……燒給你……燒給你,別凍我……要死了……”

受不了了,他含住嘴邊的熱熱的東西,驅散口腔的寒氣,溫暖被凍得生疼的牙齒,視線中的景象也變得越來越朦朧。

“我現在就要!你個言而無信的小崽子,快下來和我下棋!”

生命不能承受的寒意齊齊湧來,宮紳士大睜著眼睛止不住的抽搐起來,呼吸粗而緩,鬆開嘴拚力緊抱著邢自省的脖子,無力道:“救……救我……那個……我……我不想……死……”

邢自省聞言伸手撕裂套了兩個人的t恤,臉色沉重的看了一眼滿臉青白色翻著白眼的男人。

他皺起眉頭快速的動作起來,盡量避開宮紳士身上的傷口……

昨天看到網上的視頻,邢自省就查了刁老一家。很本分的一家,沒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兒,他此刻沒有壓製刁老的籌碼。

雖然鬼魂的幻境傷害不了他,但上次被蛇精的幻境困住時的灼心感他還記得,很無助。

既然有能驅散陰寒之氣的辦法,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宮紳士死在他麵前。

即使事後,宮紳士會裝作什麼沒發生一樣繼續叫他“省哥”,繼續說他和遊柔“天生一對”。

他認了。

日上中天,停在路邊的黑色吉普慢慢彙入車流,宮紳士扭著頭盯著窗外視線發散。

他不敢看刑自省。

羞恥!

可能我就是那種,長大後會變成自己厭惡的那種人的人吧?

宮紳士暗暗歎息,眼中慢慢有了光彩,感受到隱隱不適,倏地通紅了臉。

“那個……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去找刁老頭的小孫子要項鏈,曠工不好。”

聽到自己聲音的沙啞,宮紳士把頭垂的更低,手裏捏著t恤的一角內心十分看不起自己現在的樣子,娘們兒唧唧的。

但是他就是抬不起頭,該死的為什麼隻有那樣才能擺脫寒氣啊?操!真是毫無道理!

“我今天休息。”

邢自省瞥了宮紳士一眼,隨後勾唇苦笑一下收回視線,狀似無意道:“你說我去領證穿什麼顏色的西服好”

“啊?”

宮紳士愣怔抬頭看著邢自省,看到他風衣下露在外的胸膛,腦抽了一句:“不穿最好。”

說完他趕緊擺手補救道:“不不不,我的意思你穿什麼都好看,行走的衣架子,帥呆了酷斃了……”

邢自省輕笑一聲沒再說話,一直到他花一百萬把那金鏈子從刁老小孫子手上買下來,兩人上車準備去殯儀館時,才再度開口:

“你和殯儀館簽的合同我看過,你可以不用付違約金離職的。”

宮紳士把視線從手裏的金鏈子上移開,盯著邢自省看略帶笑意的眼睛,不滿道:“你為什麼要花錢買它它本來就是個陪葬品,憑什麼我們花錢買下來燒給那孫子的爺爺那老頭都快把我凍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