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單間裏。
宮紳士盯著視線上方的點滴瓶,轉了轉眼珠看著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看的邢自省。
男人滿臉陰鬱的樣子看的宮紳士覺得心裏癢癢的,便抬起右手撓了撓他的腰窩。
“唔……”
邢自省一言未發俯身吻上宮紳士蒼白的唇,伸手捏住男人的下顎,帶著怒氣進攻他的的領地……
直到那輸液管的儲液管裏回了半管的血,邢自省才動手拔掉針頭,用大拇指壓著針眼繼續著嘴上的動作。
……
中午,宮紳士靠在枕頭上皺起眉頭摸摸了自己腫起來的嘴唇,“嘶~”了一聲抬頭瞪向推著一桌子飯菜的小桌子走過來的邢自省。
“你幾個意思啊?到底想幹什麼”
邢自省掰開一次性筷子,塞進宮紳士的右手裏,抬眸看著還在紅著臉的男人,薄怒道:“你開槍自虐又是幾個意思?”
“我那是走投無路,要不然我現在已經被凍死了好不好?”宮紳士不自然的別開視線,用筷子戳著飯盒裏的白米飯,聲音低了下來。
“我在你身邊你為什麼不用?”刑自省奪過宮紳士手裏的筷子,扔在地上後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塊純雞塊,遞到對方嘴邊。
“你是有家庭的人,不合適。”
宮紳士張嘴咬住雞塊,慢慢咀嚼著,覺得索然無味,對著邢自省遞來的藕片搖了搖頭,“嘴裏沒味,不吃了。”
“是嗎?”
邢自省疑問了一句,把藕片放進自己嘴裏,嚼了幾下俯身渡進宮紳士嘴裏,沉聲問他:“有味道了嗎?”
□□麼!
宮紳士漲紅了臉匆匆咽下嘴裏的東西,抬起右手推開邢自省的臉,吼道:“你是有老婆的人,負責一點行嗎?!老子是個男人!”
“是嗎?”
邢自省笑問,一隻手伸進被子裏撫上那處弱點,握上去看著宮紳士變來變去的臉,輕笑出聲:“我知道你是個男人,不用證明給我看。”
“你特麼放手!”
“是它自己要往我手裏鑽。”
“……什麼顧問協警,老子不幹了!明天就回焚屍間!去你的!”
宮紳士弱弱踢著腿,臉紅脖子粗的直接用手抓著菜往嘴裏送,他要快點恢複然後回焚屍間,法醫室的鬼太凶猛了!
他甚至都覺得,若是他沒有拿邢自省的槍對自己的胳膊開槍,他一定會被凍死……
哪還有時間脫衣服然後直上的?
“你幹什麼?!”
見狀,邢自省攔住宮紳士粗暴的進食方法,沉著臉把手裏的筷子遞給他,起身離開病房。
一直到太陽下山邢自省都沒有回來。
宮紳士睡了一覺醒來冷靜了不少,看著旁邊就餐桌上剩了一半飯菜的飯盒,伸手按鈴叫來護士。
他左上臂的肌肉被子彈穿過,經過包紮處理後並不會留下太大的後遺症,所以強製要求出院了。
辦完出院手續,他右手托著左胳膊慢慢上了叫來的專車,沒看見一直在暗中注視著他的邢自省。
回到家裏,宮紳士坐在沙發上重重歎息一聲,用指甲撓了撓左手腕上的紅繩飾物,質疑道:“你是個假的蛇精吧?”
“之前的溫度太適合冬眠了,本尊就小憩了片刻,發生什麼事了嗎?”
隨著懶懶的女聲響起,一道藍光慢慢成形依在宮紳士身邊,身上穿了件白色的男士襯衫。
“愚蠢的宮紳士!你怎麼讓受傷了?!”
“那你還壓我胳膊!給我起開!”
“對不起就是啦!凶什麼凶~”
女人乖乖從宮紳士身上起開側臥在沙發上,看著宮紳士滲出一層薄汗的俊臉,懶懶開口道:“本尊可以用法術幫你恢複傷口。”
“什麼條件?”
胳膊傷口的疼痛引得身上其他的舊傷都痛了起來,宮紳士把左手平搭在沙發靠上,右手捂著悶痛的胸口,皺著眉頭看著身邊明豔動人的女人。
他不想再忍了。
“幫助本尊拿回原身,並且為本尊護法回到原身。”
“好,我幫。”
宮紳士點頭,抬起右臂用袖子蹭了蹭臉上的汗,注意到女人慢慢變成紅色的眼睛瞳孔,喘著粗氣道:“你快點兒的,我要反悔了啊!”
隻見一道紅光閃過,那女人以極度柔軟身體的纏繞在宮紳士身上,張開嘴用嘴裏的兩隻突出的獠牙咬上男人布著薄汗的側頸,眯著眼睛慢慢把牙齒刺入血肉之中……
“啊——”
宮紳士沒防備不禁痛呼出聲,微微抽搐著緩緩閉上眼睛,不忘罵了句:“你妹的……”
啪~
聞到有開鎖的聲音響起,那女人迅速化作一道藍光鑽進那白色的飾物之中,將那白色變成粉色。
大門被打開,一道關門聲後空氣變得安靜下來……